第十章 三个人的冬天

    第十章 三个人的冬天 (第2/3页)

吧,我们两个。

    梁念总觉得她对人心有着固执地偏见,从小她就生活在各色各样的人中间,看过很多和蔼冷漠温柔装腔作势的脸,她不想相信什么真心,却无法抵抗内心对于温暖的渴望。就像平时,她总是微笑着,一副很懂事的模样,从未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爸妈偶尔吵架时,她也从不会干涉,但却会偷偷把母亲的身份证藏在枕头下面,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躺在被窝里。

    梁念小心翼翼地做着好孩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身边的人们不同的情绪,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就是这样还是折了跟头,梁念忍不住自嘲的笑出来,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很危险的,但还是让他走进了我的生活,盲目相信的下场不过就是这样。梁念摇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维维,别想了,去吃铁板鸡。”李维维转过头看着梁念的表情,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周六晚上,因为只放了两天假,李维维和梁念都没有回家,晚上也不用上晚自习,两个人从下午吃完饭就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空气也越发干冷。不知走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两个人在街边看到有一位中年大叔在推着自行车卖糖葫芦,圆柱形被捆起来的芦苇杆上,插着各种不同的浇了糖汁的红彤彤糖葫芦,两个人看到糖葫芦下意识的转过头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念念,我有点想喝酒。”李维维抬起头看着头顶突然亮起的路灯,黄色的灯光打在李维维的瞳孔里,反射出淡黄色的光芒。梁念看着李维维,心里像被谁揪住了一般,“好”。

    两个人买了很多易拉罐的啤酒,也没有坐着,拎着袋子里的啤酒,沿着马路边走边喝着。梁念拎着袋子的手在空气中变得冰凉,但是心里却因为酒精作用而一直泛起暖流,不知道两个人喝了多少,李维维开始有点醉了,她甩开梁念的手,在路灯下拎着手中半杯的易拉罐跳着蹦着哈哈大笑,梁念想去扶她,发现自己脚底下也开始有点不稳,看着李维维梁念心里有点生气,嘴角却也不受控制的忍不住扬起笑,梁念抬起头看着眩晕的路灯,一边笑一边想着,这就是酒精的作用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嗜酒如命。

    梁念最终还是扯着李维维在路边的花坛上靠坐下来,看着李维维的耳朵被冻得红红的,梁念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你这样可怎么照顾自己啊?”,带着心疼和无奈,她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套在李维维的头上,正了正,然后掀起自己大衣后的帽子胡乱的扣在头上。李维维突然就抽泣了起来,“念念,我问了,妈妈生病了,他不想念了,他觉得自己是累赘是罪人。”她胡乱的拼凑着,梁念却听懂了,想起在水房的那个夜晚,他在黑暗中压抑着的痛苦的喘息,她纤细的手抓着冰冷刺骨的啤酒罐,吞下一口酒,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胸口,逐渐融化开来,泛出无法言喻的酸涩。

    梁念扶过李维维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李维维的泪水沿着她的脸流进梁念的脖颈,冰凉刺骨。梁念沉默着抚摸着李维维的后背安慰着她,脑袋却开始有点发沉,她想起三个人在一起躺在铁架上看星星的画面,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离得那么远。黑暗中梁念觉得听觉触觉好像都变得迟钝起来,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以至于梁念自己都没有发现,流进脖颈里的其实根本不是李维维的眼泪。

    回去的路上,路过学校后面王瑾龙的校外宿舍,李维维已经醉得站不稳,梁念扶着李维维的肩膀艰难的往回走着,突然看到宿舍楼下闪光的路灯下,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酸涩充满了喉咙,吞不下来咽不下去,李维维掏出手机要给王瑾龙打电话,“师傅,你下来,我们给你买糖葫芦了……师傅,你凭什么啊……”李维维抓着手机抽泣着,说完就蹲在地上哭,电话也被扔在了旁边。

    梁念捡起电话,电话那头,沉默的声音持续了一会,“你们在哪”“楼下”不一会,王瑾龙裹着黑色的大衣从宿舍出来。“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他皱着眉扶起李维维,另一支手探到梁念额前,“怎么这么红,喝酒了?”梁念下意识躲闪着不去看他,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李维维倒在王瑾龙的怀里不住地哽咽着,又挣扎着想抓起糖葫芦,让他吃。

    场面一片混乱,捡着地上的散落的啤酒和糖葫芦,梁念的四肢却也开始有点不受控制。“先去我们宿舍吧,你们俩这样怎么回去”王瑾龙扶着李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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