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陨落

    第四章陨落 (第2/3页)

带剑一同被击飞了出去,定睛一看,帅天师持那柄黑金色的宝剑横在身前,剑未出鞘,便觉龙威冲天,锐不可当。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绝招——青焰吗?”帅天师轻蔑地一笑,“不过尔尔。”

    雷霆殿城主帅天师,以一敌四,却将这四人轻松碾压,他的实力竟恐怖如斯。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帅天师顿觉脊背发凉,急忙捻剑向身后刺去。谁料那白影竟化成了一团白雾。半空中,出现了数道白色身影,均披着白袍,帽兜几乎将脸全部遮住,向着帅天师扑去。

    “幻术而已,何足为惧?” 帅天师冷哼一声,将剑往地上一杵,一圈光波散开,击碎了那些分身。

    “啊!”帅天师腹中一痛,低头望去,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将他扎透,鲜血淋漓,帅天师忍痛拔剑挥去,谁都无法捕捉到他拔剑的动作,只看见那些分身的本尊被拍在城墙上,他的身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正在不住地流汗。

    帅天师的那柄宝剑出鞘后,整座山谷都被它的光芒所覆盖,此剑全身描着金色的纹路,黑金色的剑柄,鼎形的护手镶嵌着一颗黄金宝珠,剑刃上寒光尽染,上面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神州。

    “师父小心!”太史冲发现那白袍老者蠢蠢欲动,赶忙提醒帅天师,帅天师向后望去,说时迟那时快,白袍老者帽兜下一道红光射出,帅天师闪过,一剑将那白袍老者挑到半空中,随即伸出两根手指指天,喝道:“拂晓之光!”

    只见黑夜仿佛被撕开一样,一束耀眼的光线从天而降,白袍老者慌忙用匕首遮挡,光线偏离了轨道,直奔呼延逢而去,呼延逢躲闪不及,被这束光线如砍瓜切菜般斩下左臂,痛得他当即晕了过去。帅天师闪到白袍老者的背后,一记神州法印将他打落山下。

    “唔,老朋友,几十年不见,老当益壮啊。”又是那道魔音,响彻在山谷之中。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帅天师对着山谷喊话。

    “如你所愿!”一团黑影飘来,来者面戴玄铁面具,身带鬼气,却有震人心魄的气势,全身都隐藏在黑袍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令人捉摸不透。

    看见黑影,陆大侠和项青天慌忙行礼,上官伶梦还在被五花大绑,她奋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呼延逢倒是省心,一直昏迷不醒。

    帅天师伸出了左手,太史冲发现,师父的左手居然是焦黑的(之前左手掩盖在衣袖里,所以看不真切)。

    帅天师黑着脸说道:“这也要拜你所赐吧?”

    黑影邪魅一笑:“老朋友,你应该知道,强行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天机石是会遭到反噬的,怎么能赖在我身上呢?”

    “哼,错使天机石只会导致暂时的内力凝固,怎会出现如此症状?这天底下能够勉强伤到我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吧?”

    “哦?那你腹部的伤口难道是你自残的吗?”黑影笑道:“啧啧啧,对自己都这么狠,难怪当初你舍得将你徒弟逼得家破人亡……”说罢,黑影有意无意地瞄了上官伶梦一眼。上官伶梦更是气愤,拼命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她依然被帅天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绑在地上。

    “你……你……血口喷人!”帅天师气得胡须抖动。

    太史冲倒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师父是杀人魔,况且他对这些刺客毫无好感,可惜他手无寸铁,根本帮不上忙。忽然,他灵光一闪,他可以去叫醒他的师兄师姐们出来帮忙,但同时他也奇怪,为什么师父他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师兄师姐们竟毫无察觉,难道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太史冲心想,无论如何,都应当去雷霆殿里看一眼。然而正当他要迈开步子走开的时候,地面里探出了一只鬼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他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上。

    太史冲大惊,想不到自己藏得这么隐蔽,还被这黑影发现了。

    “不许动我徒弟!你们是冲着我来的,与旁人无关!”帅天师一道剑气打散了鬼手,对黑影怒喝道。

    “本来我们也确实对你的徒弟们没有兴趣,但是我又怕你的徒弟们跑过来趟浑水,就将他们用梦魇给迷倒了,可是这小子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所作所为,因此我不得不斩草除根。”黑影奸笑着,向太史冲扑来。

    “等一等!”帅天师急忙喝道,黑影停留在了半空中。

    “你们人多势众,我们确实打不过你们,还请给我们一些时间作诀别。”帅天师说道。

    “诶呦,老朋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放低姿态了?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快一点儿哦,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多的。”黑影说道。

    帅天师走到太史冲身边,蹲下身子,将太史冲拉了起来。太史冲鼻子一酸,扑到了帅天师的怀里。帅天师抚摸着太史冲的头,这个动作他不知做了多少年,他眼前的人,最初只是在他怀里撒娇的婴儿,他抚摸着,仔细地掸掉婴儿头上的落叶,寒来暑往,渐渐地演变成他牵着黄口小孩,在村里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用宽大的袖子为他遮挡村民们歧视的眼神。后来,这孩子六岁,他第一次放开了手,让他灰头土脸地爬上山顶,从此,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他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可还没有传授完,就到了分别的时刻。“孩子,生死有命,你也别强求什么。”帅天师叹道。

    太史冲看着帅天师,这个待他犹如再生父母的人,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却愿意尽心呵护,倾囊相助的人。自从他拜师以后,两人之间似乎就有了隔阂,有了身份与地位的差距,但是师父的心,却始终没有变过。他与师兄师姐们打闹的时候,师父总会在屋顶上偷偷地注视着他们,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揭穿过师父,想要让他的偷窥显得高明一些。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他没有想到这杯离别的酒竟是这般苦涩,苦涩得难以下咽。

    帅天师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自然也难以说出什么煽情的话,他寻思良久,说道:“孩子,你记住,成大事者永远要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历史的车轮之前,永远以大局为重,永远以仁心向善!”

    这就是帅天师的性格,太史冲仰望着师父,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师父的对话有很多是由师父枯燥乏味的大道理组成的,这些话看似突兀,细来一想却又有些道理,可是在临别之际,他只想要听到师父的亲口祝福,他不由得说道:“师父,您总是希望我以大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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