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白莲教派(六)

    第五十六章:白莲教派(六) (第2/3页)

    越过院墙之后的一瞬间,氛围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旅客们的喧嚣,就连脚步声也少之又少,复行数十步,秦溪望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虽说这个小房子非常不起眼,可它却在一个几乎正对着第一道院墙门的位置上,秦溪望虽然没学过风水学,但是中国人自古就对一些规矩上的东西有一种传承,他最起码知道正对门的位置是主位,想必其中也有相似的道理。

    在今天的入教仪式之前,秦溪望被白莲教内弟子特意告知要换上干净的衣衫,并且还要沐浴,洗发,一尘不染才能举行入教仪式。秦溪望在初次敲钟之后也照做不误,到了门前,房间门自动打开,里面血红一片,细看发现,房子虽然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里面的四壁上都涂满了红漆,也没有窗户,几乎是完全密闭的。

    秦溪望还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着,就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窒息感。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在门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值得一提的是,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只在对着门的正中央有一个类似神龛一样的东西,上面供奉的人秦溪望不认识,不过既然白莲教是以“道教”为底蕴而建立的教派,估摸着也应该是三清这一类的东西。

    秦溪望确定没有什么再能观察的了,便走入房间中,在距离神龛大概一米的位置,有一座看起来很舒服的蒲团,明显就是让人坐在上面的。等秦溪望进入房间之后,发现屋内四个角落里顶端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而屋内天花板的正中央则有一个类似中央空调一样的东西。

    “秦龙,请坐在蒲团之上,认真打坐。”

    正当秦溪望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从一处传出了一个声音,看样子房间内应该是有扬声器一类的设备,秦溪望坐在蒲团之上,学着电影中的样子安静的打坐,虽然看上去闭目养神,但是这也仅仅是秦溪望欺骗监控摄像头前面的人的一种手段,他只是眯起眼睛,暗中观察着一切。

    下一秒,从扬声器中突然传来音乐,是没有歌词的纯音乐,音乐声音很轻柔,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保持这种舒适的感觉几十秒钟之后,秦溪望突然看见似乎有一股气体从神龛处供奉着的几个铜人雕像里喷了出来,那种气体似乎是红色的,与整个房间的颜色融为一体,非常难以辨认。

    而又过了几十秒,秦溪望的身体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先是呼吸困难,然后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针扎一样的疼痛,不过不仅仅是这些痛苦的感觉。秦溪望的内心莫名其妙的变得兴奋,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情不自禁的有了一些反应,就像是吃了一种男性特殊用药一样。

    这种舒适又痛苦的双重感觉让秦溪望逐渐迷失,神智开始模糊,并且音乐也从刚开始的轻柔舒适,逐渐变得有些恐怖。秦溪望身体紧绷,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一种清醒的意识,不过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就如同梦境一般,光怪陆离。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秦溪望刚刚有所舒缓,喷气的声音再度传来。

    秦溪望只觉得鼻腔中有什么东西炸裂,紧接着便是感觉到了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流淌下来,秦溪望没有去擦,因为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连呼吸都会异常的疼痛,这种痛感几乎让自己失去意识,而刚才还有的快感则已经完全消失,彻底的被各种不适的感觉取代。

    秦溪望刚刚清醒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他感觉自己像一块动不了的石头一样,无限的在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里下坠下坠下坠,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像他曾经看过的抽象派的画作一样扭曲。下坠突然停止,秦溪望又觉得自己不断的上升上升,他仿佛看到天边有一张血盆大口,正想把自己吞进去。

    他用力攥紧双手,努力的把自己不长的指甲嵌入到掌心的肉中,希望用这种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没想到,这种程度的疼痛完全被身上原本的疼痛覆盖。

    随着第三次的喷气,秦溪望的灵魂似乎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外在的声音逐渐变得诡异且恐怖,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秦溪望本来应该可以听得懂的话,只不过此时那些话就变成了咒语一样,它似乎在指示秦溪望做什么。

    而秦溪望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指示,此时此刻的他,好像思绪和身体被剥离开,成为了两个完全单独的个体,身上还是很疼,而且比第二次喷气之后还要疼,只是眼下秦溪望因为疼痛已经麻木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鼻子,甚至嘴角都有一种咸腥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可他根本就不想去理会这些事情,眼下的他在意识里仿佛已经成了一名贤者一样,任凭外界岁月的流逝和变迁岿然不动,他的身体在做什么,他并不清楚,反倒是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因为在意识中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一样,不过他还是逐渐的清醒,又重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白莲教派的入教仪式上面。

    第四次的喷气,秦溪望虽然感到畏惧,可身体却丝毫的不听使唤,手脚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脚了。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毫无意义的耳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活动,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思绪已经不再活动,反倒是处在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当中,就好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牢笼,虽然没有任何东西限制,可实际上却永远走不出去。秦溪望觉得这种感觉不对,虽然很舒适,很放松,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的意识留在这种状态中,那么自己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可他没有办法反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对外面世界的感知变得越来越微弱,可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溪望猛然惊醒,意识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不过代价就是身体上的疼痛再度袭来,这让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第五次的喷气声传来,秦溪望在眼睛彻底看不清东西之前,想要伸出手去触碰神龛,秦溪望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一举动有些欠妥,可身体的本能就是要这么做,秦溪望根本控制不住。可下一秒,声音再度响起,他的身体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不受自己的控制。

    思绪也再一次被抽走。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

    秦溪望似乎陷入了这个古今中外都在研究的“哲学问题”当中,他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什么也没有,他看不见,听不见,摸不见,闻不见,五感尽失,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应该是活着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还会思考?可自己也只能思考,活着的人会没有感知力吗?

    秦溪望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那种没有任何感觉的感觉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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