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苏醒时刻
第十九章 苏醒时刻 (第2/3页)
音一般,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就这样一直念着,一直念着。也不知是为了逃避,为了强调,还是为了自我催眠。但自始至终都不曾停息,同时又一步一步地向兵蜂七的方向不断靠近。
当她终于走到了兵蜂七面前时,再次抬头,所露出的已经是一对完全不似人类的眼睛——那是一对巩膜完全化为漆黑色,眼眶中容纳着一对竖瞳的双眸。
充满冰寒与暴戾情感的竖瞳直直地盯着兵蜂七,在眼眶之内微微颤动,酝酿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情绪,直让兵蜂七都感觉背后微寒。
最后,女孩再一次开口了。
无比坚决,无比肯定,无比冷酷。
“我要杀了你。”
这也是她对兵蜂七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
……
翠雀用最快的速度从异策局出发,一路不断地用魔力进行加速,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湖畔春天的位置。
剧烈的魔力消耗触动了她原本就有些不妙的伤情,以至于仅仅是飞行落地之后,翠雀就又一次感受到了明显的头痛。扶住一旁的墙壁稳了稳身体,待到痛感略有消退,她就再一次迈动步伐,冲进了小区之中。
小区的大门洞开,但是门口却没有任何工作人员与行人,显然是早已逃离去避难场所。其内部同样不见普通人的踪影,这多少让翠雀安心了一些。只是伴随着她走入深处,四周的道路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四处都是战斗之后的痕迹。
显然,这里发生过一起激烈的战斗。如果猜测没错的话,战斗的双方应该就是特殊作战部第三小队,以及他们原本想要调查搜捕的黑烬黎明残部。
考虑到自己来时的路上没有接收到任何第三小队的来电,翠雀对战斗结果的预期比较悲观。而这种猜测没过多久就应验了——因为她发现了一具瘫软在路边的员工尸体。
从身上的穿着来看,对方毫无疑问是第三小队的员工,其手上还握着武器,面上还带着有些狰狞和愤怒的表情。但是其脖子上却开了个巨大的豁口,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声息。
看到了这名员工的惨相,翠雀看着他默哀了一会,继而丢出了一个术式,将尸体保护在其中,避免其受到进一步损坏。
情况紧急,眼下的她也只能做到这些,保护了员工的尸体之后,她仍要接着向前行进。
随着不断深入,在这一路上,她所见的尸体越来越多。不仅仅是异策局员工的,甚至还有个别穿着黑袍,一看就是黑烬黎明的尸体。
她为所见的每一名员工尸体都释放了屏障术式,同时心中默数着所见的尸体人数,直到这个数量已经接近了整个第三小队的三分之一,才终于来到了小区中心的广场处。
也就是在这里,翠雀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大而冰寒的魔力。若是她的感觉没出差错,这股魔力波动的主人应该是一只残兽。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实力,但保存的力量依然还算可观,能让现在的她感觉到危险,其必然是蛹阶及以上的存在。
怀揣着这般复杂的思绪,翠雀谨慎地步入了小区中心的广场。而当她走到近处之后,入眼的景象便让她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只需抬头,就能看到那股强大魔力的源头。
——那是一只巨大的蛹阶残兽,可以看出其身上曾经有着完整的蛹壳,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这些蛹壳已经莫名地碎裂了许多,甚至无法完好地包裹住残兽的身躯。
当然,即便是这种状态,这只残兽的魔力仍然不可小觑。
这只蛹阶残兽并没有置身于它的的巢穴里,而是莫名地出现在了这间小区之中,但这依然不意味着它是一般的魔法少女能够应付的:对大多数魔法少女而言,这依然是个相当危险的敌人。
而此刻,这个理应相当危险的敌人,却绵软无力地瘫在地上。
除了身上的蛹壳碎裂以外,这只残兽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它的肢体保存完好,形体也还算分明,不像是遭遇了什么致命攻击。
可此时的它,就连最基本的生命体征都已经显得无比羸弱,明明尚且有着强大而充沛的魔力,却只是安静而无力地躺在那里。
在它的身旁,有一个让翠雀感到熟悉,却又莫名陌生的身影。
一个身着黑绿色舞台礼裙的女孩。
女孩身上的裙子通体漆黑,长度几乎要拖及地面,却恰好保留了几分距离;裙子的表面用不知名的材料纹着许多绿色的花纹,这些花纹远看没有什么,细看只觉得无比繁复奥妙,同时又透露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绿色的长发在女孩的身后披散开来,垂落到了其腰间,而头发的末梢微微卷曲,又带上了几缕紫色,看上去略有些突兀。
女孩的手上套着一对黑色的长筒手套,手套根部一直延伸到了手肘的位置。而在手套的前端,女孩的双手上,长长的绿色指甲宛如利爪一般突出,看上去无比狰狞可怖。
此时,这样的指甲便深深地刺入了地上残兽的身体,正缓缓地,缓缓地将残兽的身体逐渐切开,直至一分为二。
被活活地劈成两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翠雀并不知晓,只是从那只残兽不断颤动的身体来看,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虽然这只残兽的动作已经十分微弱,哪怕是在女孩令人心惊的动作之下,也只能略微跳动,表示其尚且有生命迹象。但是女孩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机械般地进行着自己切割的行为。
就这么将残兽的身体劈开之后,女孩又突然停手,浅绿色的魔力凭空而生,骤然注入残兽的伤口——然后,那原本几乎被切成两半的残兽,再一次恢复成了囫囵完整的模样。
就好似翠雀方才所见到的那样,没有丝毫不同。
做完了这一切,女孩微微侧过脸,面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欣喜的笑容。然后再一次伸出了手,深深地,深深地刺入了残兽的身体,开始继续划动。
显然,她已经重复过许多遍这种行为。
倒在地上的残兽看上去身体完好,只不过是因为一直在被其治愈,在被恢复伤势。但实际上早已经受到过不知多少次致命伤。
女孩就这样,不断地将残兽劈开,变成奄奄一息的状态,然后再将之治愈,使之恢复过来,周而复始。显然也正是如此,这只残兽面对疼痛所表现出的反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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