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扎纸匠

    第五章 扎纸匠 (第3/3页)

酒馆而去。

    酒馆距离六马架子并不远,一路向西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

    大屯镇是一个只有一条半街的小镇,整个镇子也就千八百人。

    别看镇子不大,每逢一、四、七赶集之日,那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若是逢年过节更是人挤人,集市人一多不但养护了小商小贩,同时也滋生出了小偷小摸的贼。

    玛丽娅的“孙二娘酒馆”就座落在大屯镇的集市的右侧,平日里生意稀稀拉拉,当开集市的时候那就宾客满堂了。

    赶夜路总比白天走路快,因为四下漆黑不分神,走起路来自然快了许多。所以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酒馆。

    “孙二娘酒馆”面积不大,跟平常百姓家居住的三间瓦房差不多大小。

    酒馆东侧是“陈记纸扎铺子,”老板是一个叫陈三石的赌棍。这老家伙手艺倒是不错,远近闻名。

    虽然生意不错,因为是个赌棍,却也没攒下一点家资。谁家要是死人了他是最开心的。

    前脚扎点纸活卖了钱,他后脚就进赌坊,顾头不顾腚的往上押钱,什么时候输得毛干爪净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扎纸匠就是吃死人饭的,以扎糊一些丧葬物品为生,比如牛马,金童玉女,宫廷楼阁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据说扎纸匠这门手艺最远可以追溯到隋唐时期,好的扎纸匠做出的活计栩栩如生。

    自古就有男扎马;女扎牛一说。

    女扎牛,女的一天到晚洗衣做饭,用过的脏水颇多,所以死后扎头牛,用来帮她喝干脏水,免得亡灵遭罪。

    至于男扎马,说是男的基本在外做些粗活,自然用的水不多,故而扎一匹马足可把水喝干。

    当然这都是一些流传下来的说法,至于真与假无从考证。

    极有可能是纸扎匠们自己编排出来的,好以此做为谋生手段。

    不管做买卖的亦或自家居住都忌讳,挨着这么个纸扎铺子,屋里摆放的不是假人就假是牛的,想想心里都瘆得慌,所以没人愿意这样的买卖家为邻。

    玛丽娅缺金少银的顾不了那么许多,见房费便宜就租了下来,生意做得倒也可以。

    玛丽娅的酒馆里陈设极为简单,只摆着五套桌椅,靠墙一个酒柜,上面放着几只老式酒坛子,酒坛子上都是红布封口,红纸标签。

    进了酒馆玛丽娅指挥着索八,让他把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然后她把被褥铺上去,酒桌就成了一张床。

    “你在这对付一宿吧!怎么也比你那个破庙强,你给俺好好看着店,俺回去了,明天早晨俺就来,你打碎个碗老娘都剁了你。”

    古人云:“清明难得晴,谷雨难得雨,”真应节气,玛丽娅交代完转身要走,一推门外面下起了秋雨。

    雨下的虽然不大,烟雨蒙蒙的感觉,但这个时节的雨特别凉,淋到身上人很容易感冒,于是她转身回来找雨伞。

    就在玛丽娅找雨伞的时候店门开了,随之从外面走进来三个青年男人。

    这三个人如同芥菜疙瘩没张开差不多,长得又矮又瘦。

    外面下着雨,他们手里即没打伞;身上也没穿雨衣。

    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一点没有淋过雨的痕迹,这让玛丽娅好生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