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扎纸匠

    第十九章 扎纸匠 (第2/3页)

。”

    小墩子靠在战场上装死,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他做了逃兵,一路上以乞讨为生逃回了山神庙。

    小墩子到了山神庙却找不到了他的八哥,后来有人告诉他索八在大屯镇的“孙二娘酒馆”当了“上门女婿。”他就一路打听着找来了。

    这人要是爱胖喝凉水都长膘,小墩子就是这路货色。

    他还是那么胖墩墩的,只是比当兵前黑了一些。

    说起小墩子的外形很是搞笑,五短的身材,挺大个脑袋像个大号南瓜,下身就像个大冬瓜。

    大南瓜蹲在大冬瓜上,形成了他别具一格的身形。

    难怪索八叫他小墩子,当然有时也称他胖冬瓜。

    小墩子的锃明瓦亮的大脑袋本就够滑稽可笑的了,他偏偏在后脑勺上还缀着一根细长的辫子。

    小辫子一共也没几根毛,就像根老鼠尾巴在后面悠荡着。

    他下颚上多了一条斜刀疤,可能是与敌人拼刺刀时留下的。

    两只小臂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疤,这厮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不然早就凉凉了。

    玛丽娅对这个一身兵痞气的小墩子颇为反感,但碍于索八的苦苦相求,另外玛丽娅一合计倒也不是赔本买卖,小墩子身为兵痞虽然好吃懒做,多少也能干点活,再不济也能顶个半大孩子,于是就让他暂时住了下来。

    由于小墩子这位不速之客在,每天晚上收拾利索玛丽娅就回六马架子住。

    次日她再来酒馆,每天都是这样在酒馆与六马架子之间往返。

    玛丽娅不在酒馆住,她的那铺炕就成了小墩子的,索八嫌木板铺凉,就去跟小墩子去挤着睡。

    这对难兄难弟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山神庙的日子,相比之下现在冻不着也饿不着,只是偶尔受点玛丽娅的气。

    这天晚上玛丽娅刚走,哥俩弄了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从酒坛子里打了两碗烧刀子。

    吃着肉,喝着酒,开始闲侃。

    索八端着酒碗说:“哎!小墩子你给俺讲讲你在战场上的事,说说你是怎么装死的?”

    小墩子二两猫尿下肚,一张大饼子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他撇着大蛤蟆嘴说:“八哥你能不能别老隔着门缝看人了,把人都看扁了噻!啥叫装死啊!俺那叫三十六计之诈死,不是俺聪明,早他娘的炸成肉末了,今天陪你喝酒的就是个鬼了。”

    由于小墩子所在的军阀有个四川人,这个四川战友与他关系颇好。

    两个人常在一起侃大山,故而小墩子说起话来不知不觉就变了味。

    说着说着总能随口溜达出四川的字眼,“噻噻”的没个完。

    不过他的东北口音夹杂着半吊子的四川方言,听起来倒很是滑稽。

    索八滋溜喝了一口小酒说:“三十六计?你连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敢跟俺讲兵法?”

    小墩子说:“好在俺也上过几天私塾,怎么就不识一箩筐了?”

    索八用巴掌轻轻一拍桌面子,说:“少废话,让你讲你就讲,啰里啰嗦的。”

    小墩子端起的酒碗刚送到嘴边,见索八迫不及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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