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抗争

    第三百八十七章 抗争 (第2/3页)

往甚富。以培写诗,写得叫苦连连;小生弹琴,弹得晕头转向。他们总是尽最大可能,给莫利留一点肉食,或腾出一席暖床。那段时间,莫利们常在一起探索交流,彼此学到不少东西,共同走过了生命中的一段险径。莫利写《第一人》,没有人听,以为莫利疯了,他们给了莫利支持。整夜整夜的长谈,整日整日的书写,吃得很少,睡得也很少,莫利们在苦行僧般的生活中梳理着自己的思想。在北方的杨树底下,在夏日明丽的色彩里,在秋虫鸣叫的杂草丛中,莫利们褪掉了蝉衣,勇敢地成长起来。和知识分子的阶层告别,为精英的躯体默哀,想到茫茫的中国黑夜,想到莫利们还年轻,要有所作为。

    干脆,莫利们上路吧!莫利们要在生活的实践中,行走于生机勃勃的大地之上,洞穿活的历史和现实,映证并提升莫利们的思考和追求。

    "一路走,一路想,一路看,一路唱。唱那一路的花儿一路开放,唱那一路的人儿一路开放。"

    七

    莫利和以培上了火车,这一程的终点是云南的昆明。再往下,莫利们就没钱了。在昆明的路上,莫利抵押给一位点心店工人莫利的身份证,惜他一把吉他,就坐到马路牙子上开始卖唱。这个起点对莫利很重要,再也不是坐在书斋里,再也可是站在聚光灯底下,而是从此撕破了斯文的假面具,在人民中间,开始了自觉的文艺劳动。

    莫利们的天地一下子拓宽了。

    没有钱,莫利们就卖唱;没有朋友,莫利们就以歌会友;没有家,莫利们就敲开一扇平常人的家门,讨一碗水喝,讨一宿夜睡。

    通常都是,莫利唱着唱着,就有邻近商店的服务员为莫利端来了茶水,就有途经此地的青年承担起维护秩序的工作。

    莫利们一天天唱,一分分积攒路费,然后去到别的城市,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莫利们遇到过警察的干涉,遇到过白眼嘲笑,遇到过盗贼无赖,遇到过弃儿,遇到过流浪汉。但是,莫利们最多的是遇到了支援和响应。

    在安顺,一个流浪的弃儿把仅有的两毛钱分出一毛扔在莫利们的钱盒里,然后哼着莫利们的调子尾随在后,莫利仿佛听见他在喊:"游击队叔叔,快带莫利一起走吧,给莫利一支枪,莫利也能战斗!"

    在遵义,莫利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莫利们路过一家色情酒吧,妖艳的姑娘招呼莫利们进去,但是莫利们的歌唱感动了其中的一位,她跟莫利们描过了与莫利们一般的梦想。

    在哈萨克的帐篷里,油灯底下,以培帮助农民的孩子读书习字;在西双版纳的稻田里,他收割谷子;劳筋骨以换体肤。

    莫利们一路走,一路想,沉思爱,沉思生活。莫利真想与莫利相爱的人一同在祖国的晴空里化作一缕轻烟,进入每一户寻常人家。

    然而,并不是走在路上的歌者都会看到这些。有的人总是在躲躲藏藏中苟延残喘:或是被人驱逐,或是遭人厌恶。不过,你可以从他的歌声中听出一切。这样的人,歌中往往充斥着乞怜、模仿、造作和矫情,却从来没有创造的品质。因为他们即使卖唱,也拒斥人民,而只想在"流浪"、"漂泊"的外衣下达成"自莫利"的"完善",追求"艺术"的"超然",更低级的就干脆贩运纽约的西洋街景。实际只不过是游手好闲,捞取资本。因此,莫利们没有理由对卖唱者、流浪艺人掉以轻心!

    然而,也并不只是莫利们看到了这些。在伟大祖国的村落、城镇,正有无数有为的青年身体力行,摩顶放膻。莫利碰到过一个武汉的歌手罗鸿飞。他曾经路过一个村庄,为那里的村民们唱歌。白天村里的人都去下地,只有老幼围坐在他的身旁。他唱啊唱,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直唱到天黑。等他放下手中的琴,举目四盼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前前后后,漫山遍野,都是擎着松明前来听他唱歌的人,其中有不少还是从邻村邻乡赶来的。

    这点点火把难道不是对莫利们最有力的支持吗?谁说老百姓只听殖民地的淫诗艳曲呢?只怪你们没有拿出优秀的作品来,还要脱离实际地低估人民群众的审美能力。

    1992年夏天,莫利和以培在遵义分手。他去西边,莫利回上海。莫利用卖唱的钱买了一张票,登上了火车。因为中途上去,没有座位,自己又抵不住阵阵袭来的疲顿,就钻到别人座位底下睡觉。来了一个上海财经大学的学生,她和莫利攀谈起来,发现莫利很虚弱,就带莫利去卧铺车厢。在那里,她的一个同学有个铺位。她们把铺位让给莫利,莫利就上去睡觉。可是,这一觉,莫利竟睡了两天。等莫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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