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行4

    扬州行4 (第3/3页)

邢窑白瓷,南有越窑青瓷。

    陆羽从品茶的观点比较二者,认为:“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

    若邢瓷类银,则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

    始于东汉的越窑,当时已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

    东晋以降,越窑烧制两种瓷器。

    一者较为常见,胎质粗松,呈土黄色,外施青黄釉或黄釉。

    另一则为精品,胎质致密,呈炭灰色,外施青釉。

    后者又有两种,一属窑变,在青釉上有小而密集的褐斑。

    当年李药师在师父玄中子洞府中使用的青釉褐斑茶碗,便是这种。

    另一釉色纯青,其上佳者刻有莲瓣纹。

    此次徐德言、乐昌公主所赠的茶具,则是这种。

    至于为后人视为绝品的“秘色”越瓷,莫说初唐,就是中唐成书的陆羽《茶经》,也未曾提及。

    此行既访故人,又忆旧事,李药师竟似丝毫未曾思及出岫阿姊,出尘便知,必有其他情事,更让夫婿悬心。

    此时夫妻对坐,翫越窑冰瓷,烹越州新芽,果然听李药师说道:“日前得知,武士彟有二子二女,并非三子一女。”

    当时武则天之妹尚未出生。

    出尘回想月前离开长安时,随袁天纲去见武士彟家人的情景,问道:“莫非那襁褓婴儿,并非男子?”

    李药师点头道:“不错。”

    出尘随即想到,袁天纲当时曾说:“此子若是女儿,则尤不可窥测,日后当为天下之主矣!”

    一时不禁愕然。

    李药师轻叹一声:“不过一月之前,我尚在想,还是尽速回到扬州为上。

    可现在,心却像是悬着。”

    此时武士彟在荆州,那女婴又未满周岁,出尘细想,让夫婿悬心的应非此事。

    于是问道:“可是因为殿下?”

    李药师再叹一声:“数月以来,刘世让、杜伏威之事,总让我想起当年的刘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