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夜色

    第7章 七、夜色 (第2/3页)

娘与我多说了会子话,是不是让你久候了?”宋清晦问,她看季翻雪衣衫单薄,穿的衣衫好像和进宫时略微不同。上午见时还是织金曳撒,现下却换了件白色衣袍。他本就清瘦,衣服薄,白衣显得他像极了落地消融的薄雪,脆弱且易碎。

    空气里飘着股极淡的铁锈味,宋清晦只闻到了一瞬,下一秒就消散了,仿佛是她冷久了鼻子的错觉。

    季翻雪闻言微微一笑,一扫之前的冰冷,眼里都平添了几分神采,好像对她话里的关心很是受用,“能得小姐这句问,翻雪就是冻死在这里也是甘愿的。”

    他掀开宫外备好的马车帘子,伸手扶宋清晦上去。

    他的话令宋清晦无言以对,她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微不可见的一热。怕季翻雪看出自己的窘意,只得急忙闷头上了马车。季翻雪的手温润有力,掌心布了细细的薄茧。一握一松之间,粗糙的皮肤划过宋清晦细腻的手心,在宋清晦心里漾起古怪的灼热。

    马车里暖烘烘的,早有贴心地小太监用炭火捂热,又放了好几个汤婆子。椅上置了上好的狐皮毛毯,上面绣了金丝银线,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

    她在出宫的路上吹了一路的冷风,穿了再厚但还是冷的不行,如获至宝地拿了汤婆揣在怀里。

    车内的少女用冷手摸着滚烫的脸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季翻雪这个人真是奇怪,他在大梁上上京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在她面前总把一些极端的用词挂在嘴边,例如昨夜的毒誓,今日的“甘愿冻死”。宋清晦不把这些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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