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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选中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便用在国内兑换的泰铢埋单。

    一辆三轮摩托车,在泰国也叫“嘟嘟车”,停在他们身旁,车主热情地用英文招呼他们,询问他们要去哪儿。林素锦提议去吃凤飞飞猪脚饭,嘟嘟车穿过大街小巷,夜色渐渐弥漫,空气也不再如白天般燥热,一股凉爽的风迎面拂来。

    到了夜市,林素锦看见油腻的猪脚饭,顿时又没了胃口,在一旁的小摊上点了一份泰式芒果糯米饭。苏淮买了一大堆烤海鲜,柳芷溪并不感到饥饿,走走停停,边看边逛,买了几厅鲜榨的冰镇果汁,又便宜又好喝。她递给林素锦和苏淮各一瓶果汁,苏淮喝了一口,表情有微妙的变化,柳芷溪敏感地觉察道:“怎么了?”苏淮的脸色又恢复正常,说:“没什么,这果汁味道真纯正。”

    晚上回到酒店,柳芷溪洗漱过后,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梦境中,她又看见了奶奶,一辈子辛苦操劳的奶奶,脸上的沟壑更深了,奶奶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一晃时光就过去数载。柳芷溪看见自己坐在了摇椅上,身旁有一个人,那人的面孔却模糊不清,有些像苏淮,又好像不是。

    噩梦又开始了,她陷入混沌之中,紧接着是刺耳的哭喊声,玻璃的破碎声,她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双手双脚像被绳索捆绑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和恐惧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忽然,她听见手机的铃声,把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她理理头发,看了一下腕表,凌晨2点,门外传来林素锦的声音。

    柳芷溪立马起身,打开门,林素锦一脸焦急又带着气恼对她说:“你今天是不是给苏淮买了芒果汁?”柳芷溪不明就里,点了点头,林素锦恼怒得声音变了语调:“他不能吃芒果啊,只要一吃芒果,他就会过敏的!”柳芷溪一听,连忙进屋,看见苏淮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起了红疹子。林素锦当机立断,拨通了导游的电话,又找到酒店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连夜将苏淮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在医务室打点滴时,柳芷溪悄悄问苏淮:“你傻呀,对芒果过敏还喝芒果汁?”苏淮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柔声道:“只要是你的东西,就一定是好东西。”柳芷溪分明感觉到那眼神中的温度,她却不敢正视他,苏淮低声唤她:“芷溪,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无条件接受。”

    柳芷溪的心里,像下起了连绵的夜雨,就要溢满心室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话,空气好像也瞬间凝固了,末了,她心疼地问:“你也不喜欢榴莲味,是吗?只是因为我,你才那样说的?”苏淮宠溺地望着她,像望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微微一笑,顿时扫去了柳芷溪眉间的阴霾。

    回到酒店,苏淮困倦地睡着了,因为昨天夜里的过敏事件,他们取消了第二天的行程,排到后一日。太阳毒辣地炙烤大地,柳芷溪顶着烈日,去711店买日用品。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浏览时,她有些犯怵,不知道哪一种是护发素,便拿起一瓶写着“body lotion”的瓶子,准备查单词,这时一个好听的男低音在她耳畔轻声说:“这是身体乳。”

    柳芷溪一抬头,四目相对,她惊喜地说:“是你。”冷江也对这次偶遇感到神奇和喜悦,不禁问:“芷溪,你也来泰国了?”柳芷溪开心地点点头,像一个发现宝藏的小孩。“要高考了,我来泰国散散心,放松一下压力,到时候轻装上阵”,冷江朝她调皮地眨眨眼,“你是要找护发素吗?这瓶就是。”他顺手拿起货架上一瓶写着“conditioner”的白色小瓶子,递给柳芷溪。

    从711店出来,没有了冷气的作用,汗珠很快浸透了衣服。冷江和柳芷溪并肩漫步在街上,她穿着及脚踝的素色长裙,风轻轻吹过,她轻轻提着裙裾,几缕发丝贴在脸上,她恰若白璧一般无瑕,在角落里悄然盛开。“真巧,我也住在艾美酒店。”冷江的嘴角上扬,瞳孔里倒映出柳芷溪姣好的面容。

    进了电梯,冷江绅士地问:“芷溪,你住哪一层?”“六层”,柳芷溪的眼睛里写满欢喜。“哦,我住八层,有空可以一起出去逛逛。”冷江爱怜地望着她,他的眼神,让她的心里激荡起了小小的浪花。电梯停在六层,柳芷溪和冷江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出门,迎面碰上林素锦,她淡淡地看了他们俩一眼,眼里蕴藏着说不清的意味。

    柳芷溪进了苏淮的房间,他正在读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那是柳芷溪最喜欢的外国小说之一。她关切地问苏淮:“好些了么?”苏淮见她进来,略显疲惫的脸上掠过一阵喜悦,点点头。柳芷溪把新买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放在桌上,“昨天听你说,不喜欢酒店洗浴用品的香味,我就去711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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