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考斯之血(一,7k)
29.考斯之血(一,7k) (第2/3页)
到这消息的人没能收到。
八次歌声,八重之道。
这可能是线索或预兆,但第十三军团没有抓住它——他们没有抓住它,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抓住怎样的迹象。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忠职守,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从事后调查报告来看,根本没人可以责怪。
罗伯特·基里曼知道此事,很久以后才知道。
他还知道他发布了命令,他提前做出了准备,他有预料,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对付那些东西,你需要某种更加坚决的事。不过这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悔恨此事。
终生。
——
004.M31,考斯,武器阵列操控中心。
伺服师乌尔克哈赫斯特开始今天的第一万八千二百四十四次检查,他的动作很迅速,也很精准。
他首先检查的是二十五万个地表武器发射站——你可以从帝国标准军事书里随便找一个拥有大杀伤力的东西,然后把它抛到武器发射站的后面,比如导弹发射井,等离子炮,自动炮塔
随便你,什么都行,反正考斯都有。
然后是笼罩了考斯各大城市与居民区的巨型联合虚空盾控制系统,铸造世界康诺出产,火星提供技术支持。
有人戏称这个系统是机械教内部最宏大无私的一次分享,乌尔克哈赫斯特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接受。
最后,他检查了九百六十二个轨道平台,它们在星港附近,它们是另一种层面的武器如有必要,这些武器会在一瞬之间统统开火。
但这必须经过乌尔克哈赫斯特,以及考斯全体高阶技师与伺服师的检查,和来自罗伯特·基里曼或某位战团长的第一命令。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毫无威胁。
实际上,星港内外的每一次舰船移动、入港、补给等行为都会触发武器阵列的自动瞄准,它们的请求会被上传至伺服师脑中,他们则会开始手动否决所有开火请求。
所以,你现在知道考斯拥有何等火力,何等保护了。
那么,它为何在考斯最需要它的时候没起作用?
答案是一串数据废码。是的,就是如此简单。
任何信息系统都会因内部数据降解而形成废码,考斯的武器阵列也不例外。但这一串不同,不同之处在哪?
首先,要假设有个人能够追根溯源,然后他就就会看见真相。
他会看见考斯武器阵列的S-0-999-2号宏炮在当天下午一点二十四分三十一秒时产生了这个废码。
按照信息系统的程序设定,S-0-999-2号宏炮将它送至了伺服师们共用的考斯思维空间,废码下沉单元。它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它无法被二进制码识别以外。
实际上,它不是任何数据语言,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
八。
延伸扩展:八重之道。
伺服师乌尔克哈赫斯特在两个小时二十三分钟后才发现它,而那时,所有事都已经来不及了。
——
004.M31,考斯地面,汝德省帝国陆军集结处。
努米纳斯第六十一连的军士赫洛克将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磨蹭着拿出了一只香烟。他把这根皱巴巴的小玩意放在了他粗糙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让另一个列兵为他点燃了它。
几秒钟后,他满足地呼出一口空气,来自他家乡的烟草气味总是能使军士满足,可惜,这是最后一根了。
他抽着烟,和他的下属站在树冠的阴影之下斜瞟两百米外的另一侧营地。有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那儿稀稀疏疏地站立,他们是跟随怀言者先头部队抵达考斯的‘辅助军’。
请原谅赫洛克军士轻蔑的语气,他真的不想用这个词来称呼这群人。他们皮肤苍白,体格瘦弱,和士兵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赫洛克在他们身上根本看不见半点纪律存在。这群原始人似的家伙甚至连列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一点就已经让赫洛克军士很烦躁了,别提他们还在唱歌。
他妈的,唱歌?我们马上就要登舰集结去打兽人了,你们这群从运兵船上下来的野蛮人还在唱歌?马库拉格在上啊,如果有可能,这些王八蛋还是待在他们的运兵船上别下来了。
考斯不欢迎这些脏兮兮的混蛋.阿斯塔特已经有更好的辅助军了,怀言者们为什么需要这种兵力?
请再次原谅赫洛克军士的想法,他不是有意如此刻薄的,他没办法。
这群人的歌声并不好听,既不使人觉得情绪高昂,也没让人觉得快乐。它没有韵律,更像是几千个人在扯着嗓子吼叫。 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赫洛克不喜欢这群辅助军提前降落至考斯各处。如果来的是一群军纪严明的帝国士兵,他会很欢迎,但这群野蛮人?
算了吧。
赫洛克凝视了他们长达半分钟,然后他放下香烟,将剩下的半截捻灭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他得去找这群野蛮人的指挥官——或者说,头领,谈一谈。
他走了一百八十米,在野蛮人们的歌声中,他闻到血腥味。他转过头,看见一顶陆军集结处提供的蓝色帐篷内躺着七具尸体。
赫洛克军士拔出枪。
——
004.M31,考斯轨道,马库拉格之耀。
罗伯特·基里曼脱下他的夹克,换上了另一件制服外衣。他整理袖口、领口,然后他走出自己的更衣室,使用升降梯抵达了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
他的军官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所有人都全副武装。
盖奇迎上他,低声开口:“按照您的吩咐,受处分的军官伊奥尼德·希尔已经在第四十层甲板的前厅等待了。”
“他的连长泰若尼已经见过他了?”
“是的。”
“他的战团长安托力也已经见过他了?”
“是的。”
“很好,所以待会就轮到我了。”基里曼幽默地耸耸肩。“我知道你又要开始抱怨我事必躬亲了,盖奇。”
“我暂时持保留意见。”盖奇说,并把他的原体带到了一个最新款的全息投影仪器面前。
机械教的几位代表抬起他们的手——或者触手向原体问了好,一名高阶技师则开始解释:“按照您的吩咐,全息投影系统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替我忙碌的是哪位操纵员?”带着微笑,基里曼问。
一旁的沉思者阵列中,一个瘦小的男人举起手,脸颊通红。
“多谢你,塔利。”基里曼说。“现在我请你们所有人都暂时离开,可以吗?我希望和我的兄弟独处一阵,如果他愿意提前见我一面的话。”
军官们开始敬礼,机械教的高阶技师们再次问候,工作人员、船员、哪怕是机仆也离开了舰桥。
数分钟内,这里便只剩下罗伯特·基里曼一个人。他站在原地,此前的轻快和微笑在刹那间全都消失不见。
尽管不该如此,但他对塔利和其他人说了谎,他不是想和他的兄弟独处一阵,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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