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考斯之血(八,8.5k)
36.考斯之血(八,8.5k) (第2/3页)
将听到的唯一一个名字。萨姆斯。它意味着终结与死亡。萨姆斯,我是萨姆斯。萨姆斯包围了你。萨姆斯就是你身边的那个人,萨姆斯会嚼碎你的骨头。小心!萨姆斯来了!”
它扑向一个极限战士。然后是一个夜刃,第三个是极限战士,第四个又成了夜刃.精心挑选,精心设计,它让杀戮变成了一种饱含童趣的挑选游戏。
他们的血肉在空中飘扬,骨头粉碎,生命毫无意义的流逝。萨姆斯偶尔也会突然放弃抵抗,让自己被杀死,然后从另一具尸体内站起。
它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沈看了出来。他忽地感到一阵极强烈的仇恨,数秒钟后,这仇恨开始转变成另外一种东西。夜刃们的鲜血在地上闪光,朝他脚下汇流。
萨姆斯终于再次开始大笑。
“是的!”它兴奋地张开手,放松了自己强韧的躯体,心甘情愿地被一名极限战士杀死,并从另一具尸体上站了起来。
它无处不在,它即是黑暗本身。先前出现过一次的那残酷的宣告又回来了,伴随着血肉的异变声,开始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你无法击败萨姆斯。
除非它自己愿意。
“就是这样!”
那具尸体高喊着,跌跌撞撞地走向沈,眼瞳燃烧。
他从前是个极限战士,但现在只是一具皮囊,被恶魔占据,用来当做引导某事发生的契机。萨姆斯精心引导,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引导此事,它做的非常小心,所以它引导的非常成功。
因为沈意识到它没有选过夜刃占据肉身,一次都没有。
为什么?是不愿,还是不敢?
“是的,是的,是的!”萨姆斯兴奋地挥舞起手臂。“就是这样,夜刃,就是这样!保持你的仇恨!”
它的声音开始离沈越来越近,它此刻的形象也终于开始显现。黑色的毛皮从剥离的皮肤下出现,深绿色的眼睛,有如死光,背部佝偻,双角大得近乎狰狞。
它站在沈面前,从亘古的梦魇中出现,气味宛如燃烧的内脏。
“一起来恨我吧!它享受地大喊。“我欣赏你们的勇气,但我更享受你们的憎恨!”
“去死——!”沈无法忍受地咆哮起来。
这本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因为他短暂地进入了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的剑上开始燃烧起漆黑的怒焰。尽管只有一小缕,但也足够让萨姆斯的笑声放大到宛如雷鸣,转变为哀鸣。
接下来,他的剑穿过了萨姆斯的头颅,火焰一闪即逝,恶魔以前所未有的凄惨声音咆哮了起来:“痛!好痛!真的好痛!”
它的身躯开始融化,这是此前没有发生过的,黑暗逐渐褪去,沈像是个英雄般站在原地,剑上的火焰开始一点点熄灭。
数秒后,萨姆斯便只剩下一颗头颅存在于世。它的脸上有一种心满意足,沈盯着它,那超凡脱俗的观察力再一次开始发挥作用。
“啊。”
萨姆斯的头颅朝他眨眨眼,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头盔里。
“你意识到了啊,夜刃。不过这不要紧,尽管享受这个属于你的英雄时刻吧,我们会再见的。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一个足够配得上你的结局。”
沈盯着它的双眼,直到它彻底消散,头颅没有留存,沈也没有死。
文坦努斯朝他狂奔而来。
“沈!”他急切地喊道。“你战胜了它!”
头盔内,沈开始苦笑。
“怎么不说话?”极限战士摘下自己的头盔,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看看你做的好事,嗯?” 他的语气让沈觉得自己听上去像个英雄。
是啊,看看我做的好事。
沈摘下头盔,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文坦努斯?”
“什么?”
“我开始恨我自己了。”
——
004.M31,考斯地面,汝德省陆军集结点以东十二公里。
有震耳的雷鸣从天空中响起,赛维塔眯着眼看了一段时间,他点点头,确定了,这真的是雷鸣。
搞什么?你被轰炸了快九个小时,现在你要开始下雨了?别这样,考斯,和诺斯特拉莫学学,我的家乡才称得上是小心眼的典范。
若是诺斯特拉莫被轰炸这么久,它现在早就开始陆沉了它或许会被毁灭,但它会拉着所有人一块死。
赛维塔咧嘴笑了起来,他没忍住。安格尔·泰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赛维塔大概猜得出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别着急,奥瑞利安之子。”他耸耸肩。“我们这不是正要进城吗?你看,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我们和马里乌斯·盖奇战团长与我的连长联系上了,我们得到命令朝城里推进你很快就能杀上一打起步的怀言者了。”
“我不喜欢你使用的量词。”安格尔·泰冰冷地回答。
“你没有幽默感吗?”赛维塔难以置信地问。“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玩笑!”
安格尔·泰在接下来长达四十一分钟的急行军内再也没理过他哪怕一次。
他们穿过燃烧的平原,步入一片森林之中。根据盖奇发来的地图坐标显示,汝德省的地下洞穴系统有一个入口就在此处,他们可以通过这个入口进入,这样就不必面对可能出现的怀言者。
这对发动袭击是有好处的,出其不意才是袭击能够成为袭击的重点。出人意料的是,森林没有在燃烧。
这不合理,所有人都知道。
考斯的星港与武器阵列在开战前就被彻底摧毁了,还有数十艘左右的战舰。这些碎片从天而降,在过去的九个小时以内把整座考斯的地表变成了一个活地狱。
然后还有轰炸,怀言者们的舰队一边空投空降仓,一边开始轰炸那些轨道扫描后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地区。
这片森林不可能幸免遇难的,除非.
赛维塔有点犯恶心了。
他停住脚步,钢靴压弯并践踏了一片青草。他仰起头看向天空,此刻,雨已停息。森林寂静,远处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爆炸声,没有枪声,就连风声都没有。
“准备作战。”赛维塔说。
他的命令和预感是正确的,一片浓雾席卷而来,在顷刻间将所有人尽数包裹。这不是赛维塔第一次和怀言者们召唤出的雾打招呼了,想必也不是最后一次。
但这次的雾有所不同,它是黑色的,是一种涌动的黑暗,远超常人理性之极。与此同时,大片大片的猩红色开始在雾中影影绰绰的闪现。
赛维塔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的枪,但这无所谓,因为所有人都开始开枪。他还听见安格尔·泰和其他奥瑞利安之子的咆哮,不是在泄愤,而是意图承受更大更多的痛苦。
这只是开始,安格尔·泰。赛维塔冰冷地想。迟早有一天我们会面对洛珈·奥瑞利安,如果我们没有死。到时你准备怎么办?
他没有把这问题问出口,安格尔·泰却抢先一步给出了某种回答。赛维塔看见他和奥瑞利安之子们发起了冲锋,朝着浓雾的另一端,什么都看不见的另一端。
“你这不遵守纪律的混蛋!”赛维塔大喊起来。“集结!和我一起去支援他们!”
几分钟后,他们同样冲进浓雾的另一端。这里还是森林,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到处都是尸体而已。猩红色的,灰白色的,并且很快就要多出午夜蓝色的了。
赛维塔一边开枪杀死两个试图砍碎他的怀言者,一边开始用眼睛搜寻安格尔·泰的踪迹。他成功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们好,夜刃。”一个声音在森林之中说,他身后有一名半人半魔的东西,盔甲猩红,属于恶魔的一些部分使他变得极端可怖。
他尚算正常的那只手里提着一个身穿灰白色盔甲涂装的阿斯塔特,从肩甲徽记来看,那是安格尔·泰。
其他人呢?其他奥瑞利安之子呢?
“你又是哪位该死的怀言者臭杂碎?”赛维塔问候道,眼睛在目镜后看向了周遭森林。他看见一些灰白色的影子。
那人笑了,经文在皮肤上井井有条地分布:“我是艾瑞巴斯,怀言者的首席牧师,黑暗使徒,命运之手。”
“你名号真多啊。”赛维塔亮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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