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遇牺牲

    第三十九章 初遇牺牲 (第2/3页)

恶魔’,即指并非被人召唤、而是通过某些扭曲的空间缝隙无意中爬到这个世界的恶魔。空间魔法是最艰难深奥的魔法之一,能熟练掌握这类法术的无一不是法师中的佼佼者,但总有些对自身缺乏认知的法师会因为一时兴起或者脑子坏掉等原因去尝试施展空间类法术——当然,极少数人确实成功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更多人则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空间撕裂了他们、他们也撕裂了空间,虽然被破坏的空间最终还是会趋于稳定、就像被石头砸中的水面那样,但这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内,或许会有些倒霉玩意儿被裂痕带走、或许会有些幸运儿从里面爬出(雷恩曾怀疑,自己投胎到这个世界没准儿就是因为某个蠢货法师的某次失败)。

    “第一,那仅仅是一只牛头魔(外表有点像被烤焦的牛头人,会喷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

    雷恩怪笑着说:“第二,它的牙跟普通的牛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所以如果你特别觉得遗憾,亚当,就随便找一颗牛的牙齿带给你父亲吧,去地窖里找找看,我相信前些天运到的物资里是有半头冻牛的。”

    “我才不是为了炫耀,你不明白吗?”

    亚当涨红了脸,“我只是想表达,你和我的第一次任务都不简单,没错,极难抓捕的暗影杀手和可怕的恶魔——”

    “一只牛头魔。”

    雷恩再次提醒。

    “——可是我们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这很难得!”

    亚当假装没有听到雷恩的声音,坚持说完了自己的话。

    “好吧,你说的没错,可我仍要提醒你,或许并非只有我们两个把任务完成得很好,”

    雷恩笑着说:“杰克那家伙出差还没回来吧,要是我没记错,他的任务是追杀一名游荡的吸血鬼。所以咯,一些自吹自擂的言语、你还是等杰克交上任务报告之后再说吧。”

    “算了,我不会把刚才那些话再重复一遍的。”

    亚当垂头丧气地说,而这次轮到雷恩与佩内洛普假装听不到了。

    “说起来,就算已经执行过一次真正的狩猎任务,我对于眼前的一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佩内洛普环顾空空荡荡的大房子,突然有些感慨,“很难相信自己就这样成为了猎魔人,像梦一样,真的。”

    “是梦还是现实,谁又说得准?”

    雷恩轻描淡写地说。

    “哦,你们够了吧,我可是半点也没有‘很难相信’啊!”

    亚当激动地说道:“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理想——为正义与光明奉献整个人生!所以我的屁股在这把凳子上坐得很踏实,如果你们也有这样的觉悟,根本不该说出刚才的话。”

    “抱歉,亚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对于自己的选择后悔,哦,真要命,我怎么可能后悔呢?”

    雷恩撇撇嘴没说话,而佩内洛普则显得既惭愧又生气,“你知道我在神学院时因为入选猎魔人预备役而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一想到距离梦想更近了一步,我就像喝了兴奋剂一样难以入眠。我只是有点感慨罢了,任谁突然梦想成真,都会有这种‘哇!我居然真的做到了?’的感慨吧——”

    就在这时,食堂大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三人惊讶侧目,不知谁会在此时来到,夜色已深,除了他们三个约定好训练结束一起畅饮之外、别人应该早就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事实上,如今整个营地留守的猎魔人林林总总也就那么七个人,而这才是猎魔小队的常态——圣光帝国的疆域是阿尔媞亚六个人类帝国中最大的,南邻无垠之海、北接波蓝冰原,四大城邦各辖数十城镇,村落山寨更是数不胜数。每天都有各地无法处理的黑暗事件上报至首都,而猎魔人目前却只有可怜的四十八名,这就意味着他们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无法安逸地待在营地中的。幸好,除猎魔小队之外、神殿还有大量高阶修士可以派遣,那些人也是久经战斗考验的圣能者——若非如此,就算把每个猎魔人劈成三瓣也不够用。

    走进门内的是瓦奥莱特,如此一来三人更惊讶了。

    就在前天、刚刚执行任务归来的资深猎魔人凳子还没坐热,就被事务官奥莉尔修女叫到一旁,两人耳语几句后,瓦奥莱特阴沉着脸再次离开了营地,显然有特别紧急的临时任务要去处理。

    “不愧是我们的战斗导师啊,”

    亚当低声对两位同僚说:“只用两天时间就回来了,无论怎样简单的任务,这处理速度也太快了些。”

    雷恩没有说话,而佩内洛普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瓦奥莱特先生,您好,要来杯凉啤酒驱一驱旅途的疲惫吗?”

    “你们跟我出来。”

    瓦奥莱特没理会他的殷勤,撂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雷恩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先生?”

    “……”

    瓦奥莱特背对着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握了握拳头。

    “你们地下训练营的同僚、小个子的杰克,他死了,而我带回了他的尸体。”

    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了食堂。

    这消息就像一颗铅球砸进装满米粒的谷仓,第一时间并未激起多大反响,但它是那样沉重,松散的米粒根本无法支撑这重量,铅球就这样不断下陷着、下陷着,一直沉到最深的仓底。

    雷恩三人机械的跟上了瓦奥莱特的脚步,没有言语、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守誓堂,杰克就躺在最前方的石台上,熊熊火盆照亮了他的半边身子。

    尸体旁,站着另外三个新人、和那名留守的老手。

    雷恩还记得第一次实战训练时的情景:

    ‘杰克,先生,我叫杰克。’

    ‘好的杰克,会用这玩意儿吗?’

    ‘额,我见别人用过,我的父亲有一把——他是一名农夫,偶尔也会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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