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怨愤,引咎挂冠

    第二十章 怨愤,引咎挂冠 (第2/3页)

的热闹,如今处处悬挂着白绫,门前吊了两盏愁惨惨的白灯笼,只有一个门房在外迎送客人。

    或许因为大战方息的缘故,人们回味痛苦犹自顾不暇,来吊唁齐驿丞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了。

    灵堂上哭声哀戚,齐茗披麻戴孝,满脸疲态地跪在灵前,火盆里跃动的火苗将他的思绪引回昨夜,那不敢细细回忆的一瞬间。

    他还穿着那身沾满血迹的衣裳,手上沾着血迹,不肯叫人拭去。

    “齐家少爷,令尊诸事已毕,不知何时启程扶柩回扬州?”请来治丧的人小心翼翼地拱手问道。

    “……”

    还未及齐茗说话,突然外面门房来报:“少爷,王主簿前来吊唁,车马已到门外!”

    闻言齐茗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皱起来:“王主簿?!”

    左右宾客僮仆纷纷安静了下来,昨夜的情况早已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了齐驿丞是受王主簿的牵连而死。

    他们在等待齐茗的态度。

    “不见!”齐茗愤怒地攥紧拳头,喝道:“让他滚!”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爷竟有这么大反应,把门房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是是是,老奴这就把他轰走!”

    刚退出了五六步,却听见齐茗又开口叫住他:“慢着!”

    齐茗深吸一口气,看向台前摆放的灵位,喃喃自语道:“父亲,您的遗言,儿子铭记在心。可若非王主簿擅自做主,您也不会……”

    沉吟半晌,齐茗才睁开眼:“好,请王主簿进来吧,且看他怎么说。”

    王主簿携厚礼进了门,甫一登堂,便向灵位拜倒,涕泣俱下:“齐老弟!惊闻这般噩耗,如何不让我痛彻心扉啊!”

    他哭得哀切,听得周围人皆动容,两名仆人便上来扶他,为他擦泪。

    一个老仆连忙摇了摇齐茗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说些场面话宽慰一番。

    齐茗执拗地挣开,回过身去不予理会。

    “贤侄……”王主簿泪眼看向齐茗:“贤侄可恨我吗?”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齐茗的逆鳞,他霍然扭头怒目而向:“不敢当!齐家不过下贱商贾,哪敢与世代累宦的王家称叔论侄?何况说什么仇恨了!”

    王主簿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离开。

    丧仪继续进行,但却更加安静,谁也不再多说话,只能听见里间的几个妾室压抑的呜咽声。

    ……

    时间傍晚时分,陆淇才苏醒过来。

    她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梦里身处火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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