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军收编的顽军伙会

    被国军收编的顽军伙会 (第2/3页)

片刻折回,那时汽车还是稀罕物,说是刑车,其实不过寻常马车,把犯人捆在车帮横绑的圆木上。路面很低,挤在布庄石阶上的香久面朝下看,听到马车蹄声,香久很纠结她活上了眼睛。也不知为什么,就在刑车惊现眼前那一刻,香久下意识睁大了眼睛,这时出现了惊怵的一幕:只见赵止萍挣头摆首,朝人群寻找着什么,好似突然发现了他寻找的香久,竟冲她惨然一笑。这回香久读懂,其实早在白衣庵,赵止萍便认出了刘香久,这一回阴阳两隔,他把她当做了家乡的亲人。

    留镇西街牲口市儿被辟为刑场,和东街只隔了犁湾河和一座白石古桥。砰然一声清脆枪响,使东街上无精打采的刘香久,又蓦然想起那死鬼在东街送来的惨笑。她想驱散它,但它仿佛白衣庵山中腰缠的云,时隐时散,氤氲不去。她想到了当年白衣庵中,赵止萍笑她的面容,令香久久久不能释怀。

    六•

    那日众匪见赵止萍善待香久,以为长官虎口夺食有非分之想。直至夜暮四合,赵止萍命人把香久恩长提来细细审问,倒也没寻出破绽,香久一口咬定夫妻回娘家省亲。赵止萍不知搭了哪根神经,竟顺水推舟,应允待天明放行,却令二人双双入房同宿。香久怕他用狐疑,暗中掐了恩长一把,恩长才心领神会,也就不再言声。

    秋风灌进残破的木格窗棂,窗上残存的窗纸发出唿嗒唿嗒的搧响,更显出山林的诡异和不详的闃静。月临东墙,从爬着壁虎的窗格望出去,能看见白衣庵前石幢。恩长盯着丈余高的石幢,念想着攀墙逃走,却被香久死死抱住,香久嘘他:死觉,胡作怕活不到明天!白衣庵看守头半夜还有人探头探脑,后半夜秋凉只听见风卷枯叶的凄惶。香久按住恩长两人在土炕上相拥而眠,起始恩长还有点面矮半推半搡,终久两人真正头一遭睡在一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象是在梦境却又触手可及。或许因为寒冷,挤成一团的痴男怨女难以入睡,又不敢声张窃窃私语,一切都交给了坚硬的黑暗和陌生却熊熊燃烧的烈火。头一回肌肤相亲最不争气的是两人的嘴唇,月光下象两只蝴蝶两两双双就飞在了一处,丝丝粘稠就再不忍分离。香久本能想推他反而抱的更紧,窸窣中香久轻轻哦了一声只觉得胸前火盆一样滚烫,恩长蚕一样的手指游走中既坚硬又柔软,抚得香久象干燥的焦土似逢了闹云春雨。猛然香久想拒绝什么,她一只耳朵总是倾听着外边的响动,她攥住恩长的手,迟迟疑疑坐起身子,似要推阻他,却凝定不动,双眸久久凝视窗外。窗外月亮骑在西山头上,屏息静气,清清缕缕拨去蒙面的浮云,再摘耳细听,才听见外面有了细碎的脚步声,赵止萍虽然声音急促而微小,香久还是听出了队伍怕偷袭而转移的口令。当队伍撤出白衣庵,有人想到了厢房中捉到的探子,赵止萍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挥了挥手。

    多疑的赵止萍正因为这一对俘虏,才做出了半夜撤出的决策,当然他还在林中布置了口袋和暗哨,当然这一切香久和恩长并不知晓,此刻的白衣庵,只剩下松风和在云中游走的月光。一切都锁在云雾山中,香久和恩长获得了自由却仍然不敢轻举妄动,一切都等待着天明。也不知过了多一会儿,当香久确信白衣庵中只留下他们两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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