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军收编的顽军伙会

    被国军收编的顽军伙会 (第3/3页)

物,她在黑暗中微笑了一下,没来头地说一句:天亮前他们不会回来了。恩长没听懂,香久也没解释,只管恩长要来抽烟的火镰,在灶坑添了一把火,锅里水开了,凉屋子里才有了暖意。屋子里映满了火舌舔出的煊红,香久的面容上也染上了羞涩的云朵,此时的恩长把头埋进香久盘坐的膝间,象怀中的孩子一样得寸进尺地纠缠。香久低头情深地望了恩长一眼,用双手抚住了恩长的头,又颔首轻轻亲了一口,忽然香久仰起头,把脸转向月光,慢慢咬紧嘴唇,那目光似有似无,怔楞了一会儿,忽然悉悉索索解开了衣扣,依然把脸扭向窗外,让恩长孩儿一样叼住奶头。一阵疾风骤雨,香久哼唧几声就瘫软了,一边搂紧了男人,一边在恩长耳边絮语:叫声姐姐,叫声姐姐,姐姐把什么都给了你。恩长一边叫,一边耕云播雨。那一回,恩长只记住一句话,香久不是说一回,香久说,你头一回,你动一动,你头一回,你动一动••••••。恩长头一回结结实实做了一回男人,香久呢,从打那一回,到死也不后悔。

    天色未明,月沉时分,山谷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赵止萍出其不意,杀了个回马枪,把队伍又带回了白衣庵。恩长香久想走,赵止萍冷笑道:早看出一对野鸳鸯,看在乡亲面上,我成全你,你们好歹成全我,只烦你俩引路,看来你们没说诳语。香久这才醒过闷来:原来想偷袭,让自己前头领道儿当奸细,怪不昨夜把他俩稳住。后头有枪顶着,香久想想就心悔,倒把恩长作垫背。一时香久又想到当奸细的下场,在敌我拉锯区,当叛徒被八路从被窝捉去活埋,也是常有的事,想想脊背发凉。转念一想,好歹昨夜阴差阳错做成了夫妻,想想倘有不测,也该知足了。小车在前头吱溜地推,匪兵鬼鬼祟祟跟进,相隔有几十米。一路上恩长不住地使眼色,香久会意,止不住心往外蹦。在三步两座桥,日伪时期就是阴阳两界,北边八路马骥部队时常出山突击,村中李大先生往往两面逢迎,两边纳粮。在这样的敌我拉锯区,群众虽然两边都不敢得罪,但徐恩长兄长早早就参加了八路军,恩长这点觉悟还有。当下虽用枪逼着,恩长却悄悄打着自己的主意。

    翻过山口西望便是马峪川地。东西老城夹持着小沙河绕过马峪台地,流云一样挥洒向南,留下台地上晨雾深埋的庄舍。香久恩长不想撕破那片晨雾,谁也不想引狼入室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独轮车行过山口再也踟蹰不前,后面一名士兵受命上前查问,香久说,我要小解,请行个方便。士兵道:就在这堆儿尿,省得受风。一边嗤嗤笑,一边朝后面队伍挥挥手。后边不知底细,迟迟疑疑停住,也没往深处想。香久一边装作解裤子,一边往树林里蹭。那士兵眼睛馋馋地笑,嘴里嘟囔:行了行了,又不是大闺女。香久装作羞涩,连躲了几块地方,那馋猫紧追不舍。恩长瞧准时机,撇下车子,撒腿就跑。才转过一个土坎儿,那边方知上当,又不敢开枪,忙舍下香久,急步去追恩长。两人双双隐入密林,只听山口傍崖上咣咣几声枪响。原来马骥十二团的哨兵,发现了奔逃的恩长香久,这才警觉到尾随的敌情。赵止萍自知暴露行踪,自知对手擅长包抄伏击,随手对放走香久的士兵狠狠抽了几马鞭,气急败坏地急忙窜逃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