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长始终没有交代出刘香久

    恩长始终没有交代出刘香久 (第2/3页)

长正执鞭给东家放羊,忽然身后犁湾河上传来枪响。被留镇日伪讨伐队追撵正急的林木,才钻逃进一片坟场,刚巧撞上恩长。林木正慌不择路,恩长见是自己人,急中生智把林木引入一座砖券老坟。坟券北边的盗洞,被羊倌塞满了荆棘和枯草,传说那是一座明代守边参将的坟冢。因年代久远,又经盗墓贼光顾,荒冢遗弃荒野,供桌石碑早已没入了岁月光阴。村中放羊拾柴的小人儿,总爱猫在砖椁里遮风避雨,或收藏些野物和偷青得来的果实。狼哭鬼嚎的讨伐队,引领日本兵追到山岗,四处张望,除了荒冢野坟,满眼都是随风俯仰的秋黄庄稼。恩长早已在墓券里藏好了林木,等敌人追问,他把羊鞭指向了西山的方向,西山场是冀东八路的密营。由西山流下的小沙河留下了捕鱼人的新鲜足迹,讨伐队推推搡搡,不敢贸然追进密不透风的庄稼地,就顺着小沙河的河床一路追击。追到马峪地界只好鸣金收兵,那时的留镇敌伪早已不敢贸然接近老区控制的马峪台地。

    搭救林木的内心除了民族大义,还皆因恩长在北山花台的亲哥。恩长的亲哥早就参加了北山八路,在林木视察的第二天,驻村土改的韩队长就来看望恩长,叙谈之间,才知韩队长和牺牲战场的恩长亲哥原在一个连队,都在八路冀东军区十二团。说到牺牲的恩长亲哥,林木自然又对恩长又多了几分敬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站在一旁的东家艾书田和刘香久,心里一边为恩长叹息,叹息恩长命苦,从此恩长就再没有了直系亲人,一边又都有些兴奋,有了林木和韩队长这棵大树,恩长在村里就挺直了腰杆儿,让东家艾书田腰杆也硬了几分。冷静下来却也喜忧参半,喜得是:傍了香久恩长就不是外人,这回算是有了指望,漫说恩长对首长林木有救命之恩,只恩长亲哥和工作组韩队长曾是亲密战友,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便有了九成把握。忧的是:倘若恩长思乡心切,趁土改回了老家花台,那些念想就成了竹篮打水。艾老大动了歪脑筋,心情复杂地指望上刘香久,香久也一样,香久同样舍不得恩长,她生怕和恩长生离死别,和那个软柿子烂泥一样的老公委屈一生。还有一层隐衷,香久瞒着恩长没说,她心里还掂不准:肚里的孩子,已有了三个足月,明知是恩长的种,却对谁也说不出口。香久想:眼看分地,不管咋说,恩长在艾家也呆不长,眼下她不想说怀了恩长的孩子,她怕他承受不了,生下来也叫不成个亲爹。在香久眼里,恩长早矣是该成家娶亲,何况土改后恩长有了土地,迟早要安门立户,他哪能滚猪一辈子和自己耳鬓厮磨?想到这些,香久又有些亏心,她也是为恩长好,怕误了相好一辈子。总之,香久此刻的心情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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