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料想的一样

    一切都和料想的一样 (第2/3页)

了馋虫的牛满枝还不死心,她不信喂到嘴儿的肥肉,恩长能不动心,就像春天恋山的抱云,风才吹散,云梦又蒸若绵稠。恩长躲闪着牛满枝,牛满枝却象沾蛾的蛛网,两人心照不宣,瞒住了三步两座桥,却瞒不住碾道房的听水檐草,牛满枝还是把恩长逼到了墙角。那一天,当风把枯枝上的蝉蜕吹得咝咝作响,十五个大门一条街,种在冬天的夕阳里,牛满枝把徐恩长用身体,逼进了碾道房房后河梢的陈年柴垛后头。恩长惊慌四望,望天望地,望三步两座桥,望河对岸的草粮屯,恨不得飞成一只雀鸟。牛满枝笑道:看把你吓的,能把你吃了?一边说,一边往下褪裤子。乡下女人,虽是冬寒穿一身棉絮,腰间不过一根布丝儿系着,一秃噜,裤腰就松成了开放的花朵。恩长知道女人要什么,就躲闪撕掳,把女人手掰得生疼。牛满枝没了颜面,面色一灰,一头朝恩长撞去,嘴里早不是人声:送到嘴儿的不甜,我没脸活了,不如死给你看!恩长回过魂儿,知那女人招不得,嘴就软了,就好言相劝:你把衣服穿上,我好歹叫声嫂子。枝头合上裤腰,扭脸朝天上瞅,翻翻白眼脸就酸了,冷丁啐了一口,恨到:给脸不要!迷上骚狐狸,跟财主穿了连裆裤,对抗土改,当我不知道?一言说到短处,恩长就燥了,好似捅了他心窝子,一时不知气血怎就涌上来,摔脸就走开了,把牛满枝气成了枯枝败柳。

    撕了牛满枝的脸,恩长哪里知道,他铸成了终生大错。女人记仇,女人把心掏给相中的男人,迎头泼给她一瓢冷水,会记恨一辈子。

    十•

    那是一个多雪的冬天,那个冬天注定天气寒冷。才过了立冬,留镇以北的平原和山地,就窸窸窣窣飘起了铜钱儿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大雪紧一阵慢一阵,把三步两座桥包成了雪馒头。渐渐地,雪绒花又飞成了雪粒,雪粒随风飞舞,象漫天泼洒的银沙。银沙呼天抢地,打在人脸上麻麻地生疼,囫囵一把,倒抓下满脸的雪水。滦河以东到渝水那片北方冀东燕塞,那一年北风呼啸,等到漫天的白雪把远处的青山衬出了清晰地骨脉,水沿庄忽然冒出的殷红,却是新添的大红灯笼和秧歌队挥舞的彩绸。

    抹不去的艳红,是悬在牛满枝家新修葺的门楼上,写着光荣军属的大红灯笼。从前方传来牛满枝丈夫的立功喜报,让负责水沿庄土改的韩队长着意渲染,秧歌队的锣鼓使牛满枝在水沿庄脱颖而出,一夜之间挂彩披红,被推举成贫农团的一面旗帜。立功心切的牛满枝果然石破天惊,揭发出艾老大巧施美人计,勾引长工改亩瞒地,破坏土改的罪行。故事曲折而又生动,血红雪白的阶级斗争,又平添了风流彩话,一时风生水起,引人瞩目,点燃了水沿庄土改斗争的熊熊烈火。

    转瞬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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