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牛满枝贴上徐恩长
自从牛满枝贴上徐恩长 (第2/3页)
朦胧中就象一粒春蚕在桑叶里沙沙地吐丝劳作。那是没名的土地,恩长为避人耳目在夜幕中辛勤地耕耘。月色很美也很明亮,月色就挂在头顶,虽然相隔很远,两人还是听见动静认出了对方。两人都很激动,一个扔下了锄杠,往这边紧跑,一个抱着婴儿紧走,眼里还汪出了泪水。这时云儿忽然遮住了月亮,星星却紧眨着惊喜的目光,羞涩的月老和调皮的星宿,都看见空旷静穆的夜色里,怀抱着小谷穗儿的香久,磁石一样紧紧地拥抱了恩长。一声响亮的啼哭惊醒了远处栖枝的睡鸟,直到它们白鱼一样游成几个回旋,无声地又和沉夜雾霭中的林树,织成一片乳白,恩长才把小谷穗紧紧地搂在怀中。恩长多想让小谷穗儿叫他一声爸爸,恩长和香久对视了一会儿,俩人谁也没说,恩长只是心中一阵滚热,他有了自己的骨肉,十五个大门一条街,从此成了他离舍不去的牵挂。
十一•
时光荏苒,在留镇西头上,在太阳西染红霞的一处山䠙,在山䠙脚下一处开阔的平原地,在苦命的傻存瞎老婆娘家,当初恨情出走的留镇石牌坊村,新近涌现出小康一条街,幕后推手却是人称不倒翁的官场达人裴国本。裴国本退出政界没有隐居闹市,而是携了内人吕焚云双双客居乡梓。俩人一时置产圈地,营造了一处“落蜓田庄”,言称沿仿旧时遗韵,闭门谢客,颐养天年。
落蜓田庄,依原石牌坊一处晚明参将古宅改建。昔日渝水全境,以至留镇以东百里方圆,明季倚关城要塞,屯兵十万,星罗棋布,布垒成阵,号称十里成营,五里一堡,一时营寨连绵,烽燧遍地,渾成宏大军事防御体系。石牌坊背临燕峰营盘,襟望留镇平原地,守备前方大军军马粮草,虽未留下金戈铁马燕塞悲歌,那参将却遗存一处石白砖青、抱柱青瓦,曲径回廊的老宅。历经风雨,时到民国年间,古宅传到吕大乡绅吕凤桐名下,三进堂院,还是轩窗庭树,月门石鼓。光阴过隙,屋问三朝,历经战火硝烟、土改、集体化和四清、
文革,古宅院落早被征为石牌坊大队办公场所。且说有一年城里下乡知青落户石牌坊村,古宅后堂辟为知青屋,冬日屋冷无柴,一男知青闲坐窗台儿望云,因见窗牖雄阔,前棂后扇,框沿敦厚,足可令人肥坐。且说这高屋堂厦,巨柁粗檩,炕镶隔扇,漫地无处不立木镶身。烧做柴炊,先有镶木地板失身,原来古屋漫地,竟是圆木立桩挤拥砌面,入地盈尺,难怪冬暖夏凉,满室生香。知青缺柴,有窃镶地木桩当柴御寒者,也所幸知青借宿多年,这座明季古宅得以保全。
参将古宅,易主传到裴国本手中,名作落蜓山庄,得名于裴员外夫人吕焚云。裴国本虽是离退官员,树大根深,居家却堪比惧内软男。吕焚云初识石牌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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