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常常抹去随风滴下的眼泪

    柳树常常抹去随风滴下的眼泪 (第2/3页)

养不熟!那话还是老早前,有一天凤楼撞见恩长从当妈的屋子里出来,满脸不是心事,也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把老徐一顿打。老徐没还手,眼里转转泪儿,那口气就咽下了,连香久都没跟说。凤楼住上那带院儿三间大北房,娶了媳妇忘恩长,亲家见面,喜酒摆宴,都没叫恩长上桌。那天香久叫人喊恩长,恩长一个人躲出去,让香久好不是心事。

    散社这多年,小遭罪也想好,也没少折腾,就是干啥赔啥,日子都白扔了,老徐看着心疼,没少帮衬,也白瞎,热脸碰来冷屁股。旁人看不惯,诚心劝老徐,老徐闷头不语,照样甜和小遭罪儿,赎罪欠他的一样,把冤家当债主一样伺候。

    俗话说: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反过来讲,摊上败家老娘们,男人想好也不能。小遭罪老婆外号老蚕豆,针鼻大的心眼,奸懒馋滑小算计。老蚕豆也想好,也想发家,幻想天上掉馅饼,一口吃个胖子。这些年三步两座桥小商小贩走街串巷,一趟街打天亮就吆喝切糕油条豆腐脑,老蚕豆摘耳朵听,钻鸡窝攥俩鸡蛋换,也想馋到嘴边儿上。晃常家里清锅冷灶,烟囱不冒烟,不动火,逮住点啥嚼谷,狼吞虎咽吃凉不管酸,撑一顿饱一集。俩儿子大生和小宝,打小饥一顿饱一顿,老徐当截辈人,没少填补,没少甜和。老徐上赶着,也赚不回两口子好脸儿,两旁事人看不惯,劝老徐,说何苦!老徐不粘声儿不粘语,照常走动,好象上辈子欠他的阎王债。

    小遭罪嫌种地不赚钱,看旁人办作坊,也眼馋,也学做桃罐头。老蚕豆没卫生习惯,整天挠头衩裤,家里鸡狗上炕,苍蝇撞墙,没几天作坊就遭查封,赔个底儿掉。老徐看着心窄,也不好言语,就想搭把手帮他。思来想去,准知道说啥也多余,还是老思想,不如帮他伺弄地,庄稼有收成,囤里有粮食,日子就托底。恩长也没跟谁打招呼,一个人就下田偷摸儿帮衬。在三步两座桥,论庄稼把式,没有谁敢当恩长夸口。恩长拿摆弄庄稼当享受,一闻到泥土青苗滋味儿,与花儿鸟儿虫儿作伴儿,与风儿雨儿云儿为伍,就觉得浑身舒坦,恨不得自己长成一棵树,整天倾听庄稼抽骨拔筋,扬花吐穗,和秋风秋雨一起,和五谷杂粮睡成一垛金黄。

    老徐替小遭罪搭把手伺弄庄稼,那点儿承包地,还不够老徐占占手伸伸腰。小遭罪有闲心就琢磨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