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儿前后脚,也追随了大花牛

    没名儿前后脚,也追随了大花牛 (第2/3页)

香久把恩长叫来,扯住恩长的手,道出几句掏心话。没名儿道:••••••等我腾了地方,你们就合了吧,合一处,也该成个人家。我只求你们一样儿,那哥俩,满仓和大丫头,好歹给伺弄大,我给你作揖念佛啦!说到这儿,没名儿挣扎着要起来,恩长忙上炕扶住按下,自己倒不由自主跪在没名儿跟前。恩长什么都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恩长流了泪,没名儿也流了泪,俩人手攥在一处,多少话语,都在不言中。

    纸窗外,听声多时的满仓扯走亲妹妹,一溜烟儿就跑了,猫儿一样串到碾道房,眼珠一转,就起了歪心眼。他串掇妹妹,捡了不少小石子儿,装进胯兜,装作打鸟,趁趁碾道房没人,把恩长睡人屋里的纸窗,砸巴得千疮百孔。哥俩害巴恩长这不是头一回,哥俩总是盯着这个多余的男人眼黑,每回看见恩长给家挑水,围着当妈的转磨磨,满仓总扯上大妹子,猫堂屋地隔门听声儿。隔着门扇儿也听不清什么,只听见大人在屋里趣趣咕咕还有一些猜想不透的响动。满仓有时忍不住闯进去,看见恩长炕上地下抱孩子,抱麦熟,抱榜头栓头和吃奶的小水灵,恩长亲完这个亲那个,总也亲不够,亲得当妈的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抻抻布襟儿抹眼泪。那时候的满仓还小,许多东西还看不懂,看见亲妈掉眼泪,就只当亲妈被眼前这男人欺负,担心亲妈被恩长领走。那时候上房没名儿的亲哥艾老大,早染病上西天享福去了,留下病歪歪大嫂。大嫂嫌晦气,求人把前后院砌一道短墙隔开,隔开了柳叶桃和碾道房。长成半大小子的满仓爱走墙头串房檐儿,他图稀眼亮能看见十五个大门一条街,当然满仓和大妹子麦熟更关注碾道房,多少回堵碾道房的烟囱,恩长看见砸肚里也没有告诉刘香久。

    荒灾之年,吃饭事大。在三步两座桥,丧事象皮影人儿一样如影随形络绎不绝,生孩子添人进口的喜庆事儿,却象秋天的高云稀疏而辽远。没有了谷物女人丢了月经,男人乏了房事,人瘦得只剩下举目无神的目光,四处搜寻聊能果腹的树皮、榆钱儿、野菜和薯秧。稀缺的年月把想象力发挥到极致,鸟儿和田鼠成为稀罕物令人疲于奔命。满仓成为捕鸟捉鼠的能手,端鸟窝使他在杨树、榆树和房脊间穿梭游走,使恩长和香久家的屋檐与头顶上,增添了一道飘忽不定的针刺目光。

    没名儿头脚走,转眼春天就到了,饥荒并不能阻止花朵的开放和疯狂。三步两座桥边的山野和田岗并不理会人间的灾难,一种叫春懒儿和云雀的鸟儿,在春天河流的浅滩和原野的草地上,用优美的盘旋和欢快的飞舞,把人间的愁苦变得失真和虚幻。半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