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了那话,祸不单行

    真应了那话,祸不单行 (第2/3页)

心眼儿,忙不迭夺了现金存折账户,还惦记着过户玉兰新起的三层楼院儿。此时玉兰还顾不得计较这些,亡人潘虎人刚一发送,玉兰家就站了一院儿要账债主。玉兰有些蒙圈,心里长草,多亏海生能平事,心里有底,悄悄抻玉兰衣袖,嘱咐玉兰:潘虎账上流水,我知道,有盈利,亏不了,你表个态,该认的咱认,得有字据,不能大水漫灌,当心有人趁火打劫。身后有男人支撑,玉兰体验到别样的温暖,她想,大树倒了,小草钻缝也要直腰站起身来。她挺直腰板,对要账人道:大伙心放肚里,烧了潘家的柴,吃了夫家的米,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认账还钱!我虽妇道人家,还知道好歹,只要真凭实据,哪怕千年老账,我也不差分毫!一席话,说得众人唏嘘不已,堵门的债主钦佩之余,一番交头接耳也就满心狐疑地走散了。

    大奎生前钱没少赚,却撇下糊涂账。潘虎虽没文化是粗人,倒生性豪爽,人情礼往流水花钱,却没为下一个真心知己,活着阔成黄世仁,人死却穷成了杨白劳。妹夫帮玉兰拢账,寻针觅线,海生道出了心中疑惑:说姐夫人死得蹊跷,去渔城讨账,被人灌醉不说,怎就没了刹车?定是歹人做了手脚。玉兰含泪儿言道:死无对证,怕没处说理,你大舅哥赚俩钱儿,整天死牌桌上,整天不着家,在外头胡吃海喝也就罢了,还在外头结交点子狐朋狗友。海生不接茬儿,其实他什么不知道?大舅哥人一死,钱是钱房是房,那些酒肉弟兄,没一个不趁火打劫。有些话不好明说,海生就埋下头拢账,两人对坐,好久没吱声。等玉兰再抬头看海生,刚巧目光撞个正着,玉兰脸就红了,她一直敬重妹夫的为人,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她只是想身边有个依靠,家里生了变故,她一个能依靠的肩膀也没有。海生一个大男人,见玉兰那样看他,心里也电了一下,两人都埋了头,一时屋里能静出个星月来。为打岔,海生提起年前渝水夏岛开发,多少头脸人物,净空手套白狼白得了不少门脸楼面,日后闲置,图变现就趸给了憨头傻脑的潘虎。也不知那些楼面房契交割下没有,人一死,说不清道不明,怕也成了一笔糊涂烂账。

    这宗事多亏海生提起,玉兰竟蒙在鼓里。海生也不知图个什么,马不停蹄跑这事,也是该着,夏岛开发那水深得很,海生好歹捉住证据,左右周旋,海生竟帮玉兰讨回夏岛几宗楼面。有这垫底,潘虎的赌账欠资还上不说,原来赊了账欠还的,凭海生记忆也八成收拢上来。为感激海生,玉兰有心把余钱甜和海生一笔,钱不知道给没给,给多少,反正俩人不知不觉就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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