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两人东屋一个,西屋一个,谁也睡不着

    那一夜两人东屋一个,西屋一个,谁也睡不着 (第2/3页)

被褥鞋袜竟都干干净净扁扁生生,没个女人经手,怕没人信,见香久追着撵着惦记恩长,心里就想多了。

    香久头走,趁玉清分神,悄悄拧了恩长一把,只当神鬼不知,偏偏玉清瞭见,心想:难怪把我当戚待,恩长是有了相好。

    那一夜两人东屋一个,西屋一个,谁也睡不着,都敞着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唠家常。

    回想起当初恩长父母双亡,哥哥参军,恩长十五岁来水沿庄扛活,十几年中,天各一方,还是哥嫂成亲那年,回趟老家探望。

    两人忌讳着提哥哥,人不说,月亮忍不住,把头探进屋来,屋里照得雪亮,想不说也不能。

    果然月亮等了没大功夫,东屋就嘤嘤传出哭声,原来古塞燕辽地方,妇女哭亲,连说带唱。

    玉清嫂哭唱得恩长好不悲凉,他穿衣站到嫂子门外听声,这才知道哥哥牺牲之后,娘家几次劝她走道,儿子还小,玉清想问恩长,拿他当婆家人儿,大老远来,就想听个家人实心话。

    话再续谈,渐渐恩长听出弦外之音,恍惚猜到嫂子心愿。在渝水,在燕辽边地,小叔子接手寡嫂成亲,肥水不流外人田,延续古今,也是千般的美赞。

    截住哭声的玉清,仿佛知道恩长立在碾道听声,抻了一会儿,忍不住隔堵墙,小声说:兄弟你进屋,嫂子跟你有话唠。

    恩长说,嫂子我听着呢。西屋里老一阵空声无语,闲长又如悬巢燕鸟,滴雨风泣,洇出唧唧细啜的饮泪。

    恩长攥拳道:嫂子,不兴这样。玉清道:我老远山西的来,想透你个实底儿,你哥生前心愿,要你落叶归根,哪知你落叶飘萍,怎让人贴心靠本儿容人踏实放心?

    我只讨你一句实话,你瞒不住嫂子,跟嫂子实说,是跟我回家,还是贪花恋柳,身傍了野草闲花?

    听我句劝,露水夫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立身之本。恩长心激灵一颤,嫂子初来乍到怎这眼毒?

    莫不知自个儿偷人也挂了幌子?恩长好不自在,心急火燎就进了东屋,想跟嫂子辩白。

    恩长一时笨嘴笨舌越抹越黑,相瞒不过,终了只认下偷香窃玉,绝口不提生下瓜田桃李,留下亲生骨肉。

    玉清当然不知恩长树大留根,以为恩长回心转意,忙把恩长让到东屋炕上,一个朝东,一个面西,谁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

    玉清埋下头,两只手无处安放,一会儿面色就腾上了红云,恩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两人好久都沉默不语,屋里静的能听见秋月移动的声响。

    最终还是玉清嫂打破了沉默,她把高山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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