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桃当了碾道房媒人

    柳叶桃当了碾道房媒人 (第2/3页)

    拥有三辆双挂大车和百多亩土地的薛庆余,在石牌坊村,虽然比不上村中亦商亦农深宅大院的地主富农、乡绅大户,但勤俭持家的薛庆余却把钱财看得比谁都手紧。

    作为新生地主,他完全忘记了几年前头一次土改,在贫农团冲锋陷阵的革命精神,舍不得寸土片瓦的薛庆余,一下子站在了斗争的对立面,武装工作组很快把他当成土改斗争的反面典型。

    薛庆余的固执和决绝,令石牌坊所有的乡亲大吃一惊。那是在村西菱角坑水深莫测的地方,不时浮出水泡儿的死水微澜,水皮儿上印着天上的流云,偷觑流云的,是水怀中无尽的水草。

    一条小泥河在这片沼泽水国,留下榆钱儿样儿的浮萍和藏在菖蒲丛中的水鸟,也留下成片的蛙鸣和穗头结出细米的红蓼。

    小泥河忘掉脊背上一座老辈子石板桥,就慌慌张张穿过平原地,去南边儿寻找它思念的地方。

    顽固不化的薛庆余,焚烧了自家的地契和粮米,趁火光冲天的纷乱嘈杂,乘人不备独自一人逃出村外。

    追赶的枪声撵过小泥河,爆豆一样在菱角坑溅起腥白的水花。转天村中传言四起,纷纷猜测薛庆余死有余辜葬身水底。

    从此以后小泥河这片沼泽地被视为不祥之地:打鱼人收网沉重,顺出水面,却是一块棺盖朽板;捉虾採菱角的村娃闲汉,月下晨昏,时常惊骇水塘无端腾起一团水雾,阴风经久不散;有时蒲香苇色盈水之上,常氤氲浮荡出殷红血色。

    从此妇孺言之变色,视为脏地,村社男女,唯恐避之不及。从此薛庆余销声匿迹,野语村言,有曰早已化为枪粪滋泥,或猜想出关逃奔于辽西草莽山林,只有菱角坑腻水漂萍,年年岁岁,沉默不语。

    乡邻有人看见庆余媳妇房玉珍,在冷雨敲春的清明节,领着小儿在坑边烧纸,头戴孝帽的五岁幼童和房寡妇嘤嘤的哭声,让石牌坊的男女老少脊背发凉惊悸不已。

    掐指一算,薛庆余幻影离踪,已过六年之期,自有好事人串掇娶门戚为玉珍提亲。

    都说姑娘瓜生,瓜熟蒂落的小媳妇才妩媚入眼,正好年纪的玉珍虽日子艰难,却喝凉水也长肉。

    走在村街上,玉珍酥胸晃晃挂得住十双狼眼,臀翘摇韵勾住无数男人馋心。

    房玉珍自丈夫失踪,自己倒落了个地主婆身份,房玉珍知道好歹,终年粗布衣襟深居简出,除种田下地,平日少言寡语,只和儿子形影不离,依然少不得心猿意马的男人贼心惦记。

    寡妇门前是非多,雨雪天气,农闲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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