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玉珍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第3/3页)

,没少惦记徐恩长,她不乐意恩长成家找女人,又不愿恩长老沾着刘香久。守活寡的牛满枝,眼瞅着柳叶桃和碾道房长成了一棵合欢树,结成了一根蔓上的牵牛花,心中的醋意,渐渐滋生了情敌的心芽。

    没名儿除了恋皮影和那头大花牛,最得意的还是徐恩长,不光是喜好恩长影唱得好,起跟儿在老艾家长大成人的徐恩长,处长了早不拿没名儿当外人,天长日久俩人处成亲兄弟。没名儿出名的落道人儿,地里活计全仰仗恩长一把子力气呢,香久又不是不识数••••••。老婆和恩长相好,没名儿左耳听右耳冒,只要孩儿叫爹桌上有酒喝。没名儿和绒花树下的傻存头一样,是那种媳妇当家吃凉不管酸的糊涂神儿,俩人都一宗毛病,对女人不上心,再漂亮的女人都不兴瞅一眼。啥人有啥朋友,放牛的没名儿和砍柴的傻存象一对儿诗人寄情山水,尘世间的是非纷争,好像离他们都很遥远。山上的柴草牛羊和风霜雨雪,让他们兴致盎然,虽然两人言语不多,却情投意合,就象山上的溪水和蓝天游动的白云。

    二十二•

    许多年后,逃离故乡的薛庆余又出现在石牌坊的村街上,他仍然孤身一人,他来寻找自己的妻儿。归入集体的土地又重新分田到户,岁月象开了一个玩笑,历史又回到了原点。七十二条胡同八十三眼井的石牌坊,开始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守着自己的土地,恨不得攥出油来,轻而易举地赚了个暖饱肚圆。渐渐村里开始兴办乡镇企业,家庭作坊,倒动买卖,占了高枝的能人各显其能,化公为私,中饱私囊,很快权利变成金钱。石牌坊古村落,重新换了一茬新主人,新主人在旧乡绅地主的老房基上大兴土木,重新盖起深宅大院,洋楼别墅,成为留镇地面炫目的一道风景。隐名埋姓逃到关外林场谋生的薛庆余,向妻子坦白了和当地寡妇搭伙度日的经历,诉说了思乡若渴的煎熬,说到为夫妻团聚,宁愿在关外净身出户,也要破镜重圆的肺腑之言。夫妻俩悲喜交集抱头痛哭,妻子玉珍迟疑再三,还是诉说了碍于媒人情面,和三步两座桥独身的老徐相亲未成的话题,薛庆余觉察到妻子述说间,面上还带有隐藏不住的羞涩和红晕,薛庆余嘴上不说,心里想,玉珍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能让妻子心动,该是何等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