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渝水留镇,不乏销魂窟,风流地

    如今渝水留镇,不乏销魂窟,风流地 (第2/3页)

 这一天桥上老徐人影儿才落地儿,桥下塘边柳风莲影里洗衣的妇女,就把头凑成了迎风俯仰的莲花。莲花交头接耳,摇头叹息,老徐听不见,直到他走近了桥西河畔,常摆出的那盆柳叶桃——香久住老闺女家那座石墙老院儿,伸颈鹅望的妇女才回过神来。不知谁扯上一句:大马蜂聘闺女,老徐能不能有酒喝?这老不舍心的,又该有乐子!话匣打开,话题就引到大马蜂身上。都知道行三的大马蜂艾凤巢聘闺女,相中了草粮屯痴呆苶傻的樊锦绣!

    樊锦绣名儿起的好,男儿取个女人名儿,图好养活。土改前草粮屯的樊家是有名的大户。那时的三步两座桥高门大户,有供儿女读书的传统。抗战烽火,烧到渝水两岸,樊家大小姐樊锦诗,从燕京大学毕业,和夫君双双投笔从戎,土改后,便不再和家人来往。只听说解放后夫君官至副省级,传为久远的乡间谈资。直至改革开放,樊锦诗许是年老思乡,忽然惦念起家乡热土,血缘骨肉。这一年樊锦诗风尘仆仆,千里迢迢由边疆都会直奔三步两座桥,一为双亲扫墓,二为亲弟樊锦绣张罗亲事。

    都说樊老爹偏心眼,把聪明智慧,都传给了水做的女儿。轮到樊锦绣坐孕投胎,也不知伤了何方神圣,竟养出一个憨憨丑娃,三岁不会喊妈,六岁屎还拉裤兜里。愚钝也罢,身子也没长开,就象过季的瓜秧,只开谎花,不见结果,秋凉好容易憋出个瓜来,还一脸的苦相。挑担不如武大郎,心眼儿和傻存头有一拼,成分又高,姑娘就是臭地里,也不愿跳进樊家粪坑门户。那一年樊锦绣已年交二十八,乡间说闲嘴儿:男人未娶二十八,只能寡妇过家家。破罐破摔一只碗,梦里嫦娥折桂花。

    樊锦诗哑眯着省亲,县里不知怎么耳尖知道,县长亲自来迎,见了面,不知谈些什么军国大事。日子不多,姐姐前脚走,不识数的樊锦诗,就被县里安排到粮库工作。一时樊锦诗在三步两座桥名声大噪,村里秋后到粮库交公粮,想借光,一打听,樊锦诗做门卫不几天,人不中用,就刷下来掏厕所。毕竟成了公家人,每月拿俸禄,见真钱儿,每月三十六元,折算下来,顶社员四个壮劳力,让村里男女老少,羡慕得撇嘴眼红。

    别人光眼馋,大马蜂心眼先活了。她想起樊锦诗临走扔下个话,说:任谁豁出来给锦绣做老婆,进门儿就当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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