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绣文,长垄地那菜窖很离奇

    巧遇绣文,长垄地那菜窖很离奇 (第2/3页)

福,大田里有人挖了菜窖,那菜窖很离奇,看来这是饥荒年一个村庄的隐秘。窖里藏几个男人,黑暗中听声熟头熟脑,恍惚有队里罗锅队长,有留半天儿爹活屁股,还有谁,就一片模糊。恩长见几个人紧往口袋塞东西,心就明白了,也赶紧抢条口袋,往死里装萝卜白菜,一边装,一边想着是香久,想到浮肿的没名儿,想到那一窝饿的可怜孩子••••••。估摸绣文走远,恩长不听劝,举口袋就逃出来,临了把洞口堵严。恩长搭上祖宗八代答应洞里人,打死也不讲,这荒年,出人命的事,恩长也沾了腥,旁人这才安心。是谁在这荒年窝藏了这一窖菜呢?恩长没跟香久说,这成为三步两座桥的秘密,成为水沿庄永久的哑谜。

    那口袋萝卜白菜真救了急,香久连夜就抱柴烧火吃得昏天黑地。整个三步两座桥村舍厚厚的雪被上,夜半寒月怜望,只有柳叶桃一家烟囱冒烟儿,炊烟在雪后的宁静中冒得很直,很迟疑也很鬼魅。不忍离去的除了炊烟,还有香久气息奄奄的家男人。没名儿临咽气吃了顿香甜东西,虽然没有一丝儿净面粮食。

    转天雪过天明,大清早水沿庄就听见嘤嘤的哭声。柳叶桃家门楼外平添了一领白幡。按家乡风俗,悬挂门楹的白幡纸穗儿行告亡年,有人细数出没名儿五十条幡穗儿,悲说没名儿享福去了,到阴间兴许有口狗日的粮食。

    苍白的十五个大门一条街,街上鬼魂一样行走着吊丧的乡亲,行几步就喘息着歇息,心想着没名儿也算有福,还有幸睡上了里外三新的棺木。天上晃荡着白胖的太阳。人间清廋,静得冒出火苗,廋得抽骨拔筋。天地矗如谎言,只有三村交汇的三步两座桥,和脚下没心没肺的犁湾河水,在和石拱桥漫无边际地交谈。

    出殡那天,面无人色的男人和女人,并没忘却想象中的桃花艳柳,他们私下搜寻柳叶桃和碾道房的蛛丝马迹,孤男寡女的举手投足、眉眼行迹。未亡人柳叶桃和碾道房,众目睽睽之下,反倒没了往日的亲密,天上的燕雀,地上的榆树杨树和家槐柳树,象等待着什么,结果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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