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满枝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

    牛满枝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 (第2/3页)

去,那棵迷幻树老在跟前晃。虽是幻觉,可老徐模样可真可真,眉眼忠厚,鼻梁坚挺,脸庞是北方男人常见的容长刀刻脸,两腮带点连鬓胡,显得很男人很英武。夏天老徐爱敞怀,胸肌迎着太阳,硬得象俩块亮铁。老徐走路急,大步流星,连路边的野花羞草,躲闪不及,宁肯被他踩在脚底下蹂躏,即便遍体鳞伤,弯腰回望,也对老徐投去缠绵不舍的一瞥。

    牛满枝总爱盯住老徐的背影凝视,一直把背影送到消失眼离,然后长叹一声,惊得树上麻雀忽地飞起,象风泼的碎雨。满枝看老徐的背影,先是透视一样地扫描,然后把目光钉射在恩长的臀尖儿上。她喜欢这么叫,她把屁股叫臀尖儿。恩长的臀尖儿结结实实,象强弓引而未发,又象捣衣的舂磨石,坚硬而又湿滑。牛满枝时时幻想着骏马快刀,拉弓射箭,然后她中箭落马,倒地呻吟,身边开满了漫烂的鲜花。

    让牛满枝意想不到的是,夜里胡思乱想,晨起穿衣,一眼瞄见炕头墙皮上沾一层黑蚂蚁。再端详吃惊不小,原来墙上蚂蚁粘成一个“徐”字,心一唿应,什么都想起来,脸就红了,臊的不行。赶紧用开水烫,用刷子刷,自己想笑,却笑不出声,只觉得怪怪的心猿意马,忽而又怅然若失。

    牛满枝用尽心思勾引老徐,始终如水中月、镜中花,剃头挑子一头热,柳絮春风尽飘零,夜捉星。牛满枝由爱生恨正要记仇的当儿,天降祥云,麻子小叔薛稳落配回乡,出现在牛满枝镜花缘里。雨打沙土地,脸上麻子开花象缝衣顶针的薛稳,却是牛满枝男人薛景的亲兄弟。说起来让人气恨,他原本渝水山区小学教师身份,一直单身的薛稳却因生活作风问题,与名叫大白熊的女教师关系暧昧,被当场捉奸。因大白熊丈夫在公社有角色,原本要送官法办,架不住大白熊说突噜嘴,于是把薛稳双开扭送回乡种田了事。

    浪子回乡,三步两座桥不过平添了饭后茶余的谈资,日子还是该风是风,该雨是雨。让牛满枝堵心的是,自己住惯的三间房让麻子小叔平分了秋色。三间土改房当初分给一家人,小叔子回乡半儿擗天经地义,这事儿弄得牛满枝恨得牙痒,却又无计可施。解放十几年,乡村民居仍是旧院儿老房,牛满枝再强悍也得随风就俗,咽下这口窝囊气。牛满枝的儿子运动乐嫌住房逼窄,幸亏身兼了团支书,从此守着广播喇叭住大队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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