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下一步

    第391章 下一步 (第2/3页)

得,他是天长节唯一关心圣人安危的皇孙,受到圣人的喜受,他还是东宫最大的柱石,与东宫一系的将领们交情不浅。

    “不行。”李倓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宁可皇位回到废太子的血脉,也不愿放下颜面?”

    “我没那么在乎皇位。”李倓道,“真的。”

    薛白深深凝视了他一眼,判断着他是否想要讨价还价,之后道:“先吃菜吧。”

    李倓夹了两口菜,意识到谈话的节奏已经被薛白所掌控了,他原本想要试探的诸多问题到此时还没开口。

    而对薛白或有可能是李瑛之子的怀疑也减淡了些,倘若此事是真的,薛白岂能对李琮、对自己的四个兄弟如此绝情?

    “眼下的情形,是你为庆王点了两盘菜,刚端上来,你就打算独吞啊。”李倓道。

    薛白莞尔道:“我不是正在与你分享吗?”

    “为何是我?”

    “你有诚意。”薛白道:“在朝中争权力时我们是对手,但我们都希望大唐社稷好,面对忧患,我们应该携手。眼下时局日渐崩坏,内有杨国忠奉承圣意、外有安禄山狼子野心,你身为皇孙,该担负些责任。”

    李倓讥道:“所以,你对付我阿爷?”

    话题又绕了回来,但这次,薛白有了不同的回答。

    “易储之后,我们可以稳住安禄山。这么多年以来,李林甫一系屡屡对付东宫不成,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恐惧,你知道这恐惧会有多大的后果吗?”

    “李林甫一系?今在何处?”

    “无所不在。”薛白道:“你以为李林甫一死,他的那些党羽就灰飞烟灭了吗?你看到许多人叫嚣着要把他挫骨扬灰,以为那都是他的敌人,错了,杨国忠、陈希烈、苗晋卿、李道邃、宋遥,以及安禄山,哪一个不是曾经在李林甫门下,与东宫结下深深的过节之人?”

    “奸佞之臣,自是爱顺圣意打压国储。”李倓道,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这些疯狗是怎么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扑咬他阿爷。

    说着,他感慨道:“忠臣不多了。”

    “安禄山为讨圣人欢心,曾直言‘不知太子为何物’,他害怕你阿爷继位,到时必然要起兵的。”薛白道:“如今,你阿爷被废了,我们方可对他施以怀柔之策,毕竟,安庆宗娶的就是庆王养女。”

    李倓目露沉思,道:“然后呢?”

    “此举治标而不治本,只能暂缓危机。好在你我还年轻,越往后越有实力,可携手共同化解大唐的内忧外患。”

    李倓终于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如何化解?”

    薛白道:“杨国忠想压服安禄山,便得取得河西、河东、陇右、朔方四镇的支持,往日圣人忌惮李亨,不愿东宫与边镇走得太近,但如今庆王为储,当没有这等顾虑。只要建宁王愿表态支持新储君,一些原本心向东宫的将领自然会站到庆王这边。”

    李倓抬了抬手,不听这些虚的,径直问道:“我能遥望一方节度使?”

    “我会与殿下说,一定为你争取。”

    “谁才是你的‘殿下’?”

    薛白笑了笑,道:“答应了?”

    话到这里,李倓几乎已被说动了,他却问道:“即使我今日保证不计前嫌,你就真相信我往后不会杀你?这很重要,关系到你我能否精诚合作。”

    他已经思量过了,倘若有一天他登上皇位,很难不对薛白痛下杀手,此事十分难以避免,他认为薛白应该明白。如此,难免要怀疑薛白的诚意。

    “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会是彼此信任的盟友,这就够了。”薛白道:“我们还年轻,时间还长,到时你也未必就杀得了我。”

    “好胆量。”李倓举起酒杯。

    此事就此说定了,薛白亦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碰。

    “你看,只要有诚,酒量一杯就够用了。”

    ~~

    几个穿着袍服的金吾卫进了康家店,四下环顾,寻找着李倓。

    如今正是在易储的关键时节,李亨的家小都是得要看管起来的,比如李俶因被牵扯进李齐物的案子,如今都还在鹰狗坊。唯独李倓因为担忧圣人安危,出了宫之后没人盯着。

    可百孙院那边的家令见他久久没有回去,不免担忧他跑去做出什么不妥当之事,连忙报到宫中,遣人来找。

    “建宁王在此吗?!”

    “小人不知啊。”店中小厮答着,见那金吾卫拿出一张画像来,愣了愣,连忙引着他们登上二楼雅间。

    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负手立在窗边,望着长安街景,目中神色深沉,忧国忧民。

    “建宁王,请随小人回百孙院吧。”

    “这位效用,认错人了,我并非建宁王,乃中书舍人薛白。”

    说服李倓支持李琮,此事光明正大,薛白并不担心为旁人知晓,大大方方应了,抬手道:“建宁王已经走了。”

    “是,告辞。”

    那金吾卫转身走了,兀自与人嘀咕道:“不是说他是贱奴出身吗?看着比皇孙还气派。”

    “认错了便认错了,找补什么?”

    “真的……”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杜五郎进了康家店,抬头看了一眼,“噔噔噔”地便上了楼,推门一看,桌上已只剩些残羹冷菜。

    杜五郎大为遗憾,道:“你们怎么不点鱼脍啊?”

    “说了,我不吃生的。”

    “我吃啊。”杜五郎道:“我还没吃饭呢,特意赶来的。”

    “如何来迟了?”

    “哪有迟,说好了午时三刻来,我不过晚了片刻,你不知初为人父的辛苦。如何,你可说服建宁王了?”

    “嗯。”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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