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纸鸢

    第一百五十章 纸鸢 (第3/3页)

脸?”

    “鼻子呢?是大是小,是高是矮?”

    “适中。”

    “嘴、眼、眉毛、脸颊,你仔细回想一下。”

    红玉迟疑着说道:“实在记不清了……对了,那人脸上有块胭脂胎记。”

    一旁翻看册子的吴谦忽而抬起头来,厉声问道:“胭脂胎记?多大?形状如何?”

    红玉道:“大抵有拇指大小,瞧着像是个桃心。”

    “好!”吴谦笑将起来,他生得恶相,笑起来比板着脸还难看。“红玉姑娘所说于我慎刑司有大用,若来日捉了贼人,本官必不吝重赏。”

    说罢起身,朝着李惟俭略略拱手:“李秀才,本官此番搅扰了,来日必当摆酒赔罪。”

    李惟俭送瘟神也似起身拱手:“郎中言重了,我送郎中。”

    李惟俭送至园子门口,目送吴谦领着十几个番子打马而去,心下犹在狐疑着到底是什么大案。转念一想,左右与他无关,便暂且抛诸脑后。

    回得园子里,红玉兀自有些不安,凑过来道:“四爷,无事吧?”

    “没事儿。”

    红玉蹙眉道:“不想买个纸鸢也能招来慎刑司。”

    “许是贼人也买了纸鸢,罢了,左右与咱们无关,你也莫要多想了。”

    红玉应下,随着李惟俭一路回返。

    这日临近午时,严奉桢终于回返了。

    因着二人实在熟稔,也不用李惟俭去迎,严奉桢便自顾自地进了园子。李惟俭得了信儿寻到致远堂,便见二公子风尘仆仆,这会子正抄起茶盏牛饮。

    “景文兄何来之迟?”

    “少掉书袋,我可不耐烦听这个。”严奉桢蹙眉道:“这两日真真儿折腾死人。”

    “忠勇王不得空?”

    “哪儿啊,是我父亲,被个姓吴的秀才盯上了。”

    李惟俭乐了:“恩师被人算计了?”

    严奉桢颔首道:“可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姓吴的也是胆大包天。”

    严奉桢将原委道来,却是这几日来个广南秀才,名吴世龙。为赶实学秋闱,此人不远千里自广南一路北上,待到了京师盘缠耗尽,思量两日,想出一条毒计来。

    也不知从谁口中探听得严希尧靠字画店敛财,此人便在各处酒楼散步此事。还声称此事传扬出去,那幕后之人必要除之而后快。因是将一份揭帖留在酒楼里,只道若他连着两日不曾到来,那必是被人算计了,到时便将揭帖公布。

    李惟俭笑道:“此人真是不知死活啊,不知老师是如何处置的?”

    却见严奉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父亲命我处置,耽搁一天,就是处置此事去了。”

    “哦?不知景文兄是如何处置的?”

    “还能如何?我去见了那姓吴的,此人却颇为桀骜,两句话谈不拢,干脆拂袖而去。左右我父亲事后也会处置……诶?”严奉桢忽而看向李惟俭:“复生,不若你帮我处置一二?”

    “那位吴秀才身在何处?”

    “就在广南会馆。”

    李惟俭乐道:“成啊,我这就处置了。”

    说罢,李惟俭当即唤过丁家兄弟,当着严奉桢的面儿交代:“京师可有赌档?”

    丁家兄弟早前混迹市井,乃是地道的青皮喇咕,自是知晓大事小情。

    “自是有的。”丁如松道。

    李惟俭便交代道:“给那赌档一些好处,待会子你们二人去广南会馆,寻一个姓吴的秀才,问他到处散步我恩师敛财是何居心。他若贪财,不可直接给银子,只说有法子让其在赌档赢钱。

    而后领着其去赌档,待其赢了钱就不用管了。”

    “破财免灾?”严奉桢气恼道:“给这等小人银钱,复生你还真是大方啊。”

    李惟俭笑道:“此人不过有些小聪明,此番得了银钱,只道是用才智得来的。呵,我给的,他才能拿;我不给,他不能抢。景文兄可知‘身弱不担财’?”

    严奉桢思量一番,道:“怀璧其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