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9 第 9 章 (第2/3页)

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夫人还在家中等着呢。”

    明安咬着唇,看了看沈裕,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容锦,也难再待下去,恨恨道:“沈裕,你糊涂!”

    说完便拂袖离开,侍女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容锦冷眼旁观,总觉着明安郡主走的时候仿佛眼圈都气红了,美人委屈成这样,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可爱。

    但再看沈裕,却依然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也是,他那夜在黎王府收下自己,八成就是为着今日,又岂会为此动容?

    “你想说什么?”沈裕斜睨了她一眼,忽而问道。

    容锦原以为自己配合着演完这出戏,就可以“功成身退”,哪知到头来竟还要被沈裕点名来问,愣了愣后答道:“奴婢不敢。”

    可沈裕像是并不满意这回答,并没准她离开,不疾不徐地喝着药。

    容锦被晾得手足无措,知道他不准备轻易揭过,只得硬着头皮道:“奴婢只是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用处。”

    圣上说着要为沈裕议亲,满京贵女随他喜欢都可以挑,实则心中早有属意。

    可沈裕他偏偏不想与秦家结这门亲,推拒不了,宁愿出此下策,借着黎王的手顺水推舟,彻底打消秦家的念头。

    明了之余,容锦又忍不住想,这真的值得吗?

    沈裕若是与秦家结亲,朝中地位会更为稳固,可他宁愿冒着触怒圣上的风险,赔上自己的名声,就为了毁了这门亲事。

    他就当真这般厌恶明安郡主?

    还是说,他其实心有所属,但为免牵连到真正的心上人,才会令她来当这个靶子。

    沈裕听了她这回答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你觉着如何?”

    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她置喙?容锦心中千回百转,嘴上半句不敢多说,只温驯道:“是奴婢的荣幸。”

    沈裕因着这句多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放她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什么波澜。

    也不知是沈裕忙于政务没空理会,还是已经忘了令她仿字的事情,容锦兢兢业业地练了月余,已经能将那信上的簪花小楷仿个九成像,却始终没等到传唤。

    兴许是因那位过世夫人的缘故,苏婆婆待她的态度日益好转,后来也准她在别院闲逛,不必一直困在细柳院内。

    只是再外的那层大门,是出不去的。

    而不知因何缘故,沈裕很少再来别院这边,容锦不必担忧会撞见他,更是长舒一口气。

    入夏后,阴雨连绵数日,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容锦打算给苏婆婆绣个松鹤延年的荷包当寿礼,可这几日天光不好,白日也总是昏昏沉沉的。加之时运不济,她绣那鹤眼之时竟扎破了手,血滴滚落在布料上,格外刺眼。

    她含着手指,再看这绣了大半的荷包,心疼得要命,眼皮都跳了下。

    虽说是能想法子补救,可这是要给人的寿礼,沾了血总是不祥。容锦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弃了这绣品,再重新赶一份出来。

    时值黄昏,容锦倚在窗边,借着昏暗的天光重新挑选配线,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快些赶工,却忽而有久违的声音唤了声“云姐”。

    容锦梳理丝线的动作一顿。

    她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商陆,再听他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陌生。

    见他就那么站在雨中,浑身上下湿淋淋的,额边的碎发被雨水黏在脸上,容锦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招呼道:“怎么也不撑伞?快进来避避雨……”

    “云姐,”商陆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没了一贯的笑意,带着些少见的凝重,“公子找你。”

    容锦的眼皮又跳了下,没来由地想,原来方才扎破手是个不祥的预兆。

    “好,我这就去。”容锦将理了一半的丝线放下,顺道递了帕巾给商陆,“去让厨房熬些姜汤吧,虽说你习武身体好,但万一着凉了总也难免不舒服。”

    “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办,下次会记得的。”商陆苍白的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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