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幕二·阿尔戈的归航者
间幕二·阿尔戈的归航者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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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么固若金汤的关卡,都一定能找到一条“仅容一人而过”又“少有人知但向导正好知道的”山道可以让一批正方勇士摸黑绕过去好打开局面,此乃说书人祖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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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迪亚尚未裂开、猩红浪潮尚未奔涌而出之前的某个时刻,尚未完全被撕开的恐惧之眼内,一艘被俘获的货运船正伪装成帝国运输船,试图通过卡迪亚之门远处某些狭窄的、只能通行少数船只而无法通行大量舰队的路线离开这里,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然而,这次为了最大限度避免战斗而进行的单纯航行注定不会如当事人计划的那样平凡,因为这条货轮所承载的船员之中有一些生来便为神明们的目光所注视。
此乃某些人眼中至高的赐福,却更是某些人眼中最为恶毒的诅咒,也同样是某些神明眼中最好的消遣与赌注。
当货轮跳跃进入至高天的那一刻,一场针对这条船上几位特殊乘客的赌局便已在浩瀚洋中悄然展开了。
深悼(shendao)号才刚刚进入亚空间,船上的所有灯光便开始闪烁不定,各种系统都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由奥林匹亚学院从被解救的奴隶与士兵中招募的水手与技术军官们来回奔走,将更多数据与指令一刻不停地输入安装在古老系统上的崭新沉思者中,试图将船体变得更加稳定,并维持他们规划的航向。
亚空间中刮起的风暴越来越猛烈,鸟卜仪阵列与其他扫描和观测仪器的画面上,原本就涌动而模糊的航线地图与各种指示图变得愈发模糊不清,就仿佛每个观看它的人眼前都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迷雾,又仿佛整个画面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蓝色镭光。
有时候,盯着这些图像看的人眼角会感到似乎游泳般地掠过了一些模糊的鳞片与钳子般的肢体,但当观察者充满警惕或是恐惧地转头去看的时候,那里又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水手与军官都招募自梅德伦加德上的恶魔工厂与要塞、很多人早已见过了诸多比这更加可怕的东西的话,说不定他们根本无法支持到现在。
透过舰桥舷窗,指挥王座上的人能看到这条货轮的盖勒立场也在源源不断地冲击与试图靠近他们的妖魔鬼怪的咆哮中显得岌岌可危,就像是一个被顽童吹得变形晃动的肥皂泡,这无形中加剧了压力。
况且,就算以人类帝国这种船只或者某些特殊载具的服役年限以千年和万年来计算的地方的标准来看,“深悼”号也完全够得上说是艘老旧船只了。
这条船的龙骨在强烈的浩瀚之洋风暴中发出一种修补之后依然让人不太放心的吱吱呀呀声,它的船头与侧面装甲板上被数千年来不同时期的星际尘埃、微型彗星或者别的被恒星太阳风吹来拍打在上面,形成了坑坑洼洼的密集凹陷。
这些地方的内部其实都已经被细心的索尔塔恩令人在出发前加固过,但若是没有一个资源齐全的轨道船坞来为船只做更进一步的维修和保养的话,光靠内部修补总是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但总的来说,鉴于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对船员人数要求也不多的、能够做亚空间折跃的比较大的船只,这几位归心似箭的旅行者也不能要求更多了——总比开着现在临时被吊装进来的那架雷鹰回去强,只开着一架雷鹰试图横跨银河系这样的做法对星际战士来说也是一种接近自杀式的行为了——尽管有两位主要乘客确实一开始执行的就是死亡誓言,可若是当真完成了之后,他们追求的渴望就变成了“如何更快更可靠地回到战团中去”,这也是人之常情。
舰桥上有些过于靠近舷窗的船员打了几个哆嗦,远离了窗边。色彩各异的虚空浪潮、漩涡、帷幕与轻烟卷过船首,仿佛有无数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窥伺、在嬉笑、在挑剔着注视着深悼号,就像一群老饕正围着餐巾手持刀叉,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道带着钢板甲壳的美味鱼肉,找到缝隙,便会立即从里面撕扯出鲜嫩的血肉,分而食之。
“给我接通导航员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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