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于非命

    1.死于非命 (第2/3页)

    沈香引一个箭步冲上前,反手绕到后脑拽下一根头发,拉过她的手腕,绕了上去!

    水为阴,雁行湖底有地下暗河,是大凶的养尸地。

    她是想变成厉鬼?多大的仇怨啊?她为什么怎么做!

    沈香引的头发像一根牢固的绳子,散发着幽紫色的光晕,缠着沈月英的手腕。

    “赫——”沈月英像是未开智的兽,只管僵硬的挣扎向前。

    “月英!”沈香引低喝了一声,“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你达成!”

    沈月英像是听懂了,一节一节回过头,喉咙里发出干扁难辨的声音,“你……陪……我……”

    沈香引头皮发麻,看着自己昔日最亲密的亲人如今这副模样,既诡异又心疼!

    无声对峙间,沈月英忽然朝沈香引身后看了一眼。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沈香引只看到一簇草随风被吹动。

    有人?

    再回头,沈月英不见了。

    “我……陪你?”沈香引喃喃重复了一遍,空空的握了握手里的一丝头发。

    陪你什么?陪你一起死?

    沈月英虚岁90,寿终正寝,已经算是喜丧,怎么会这么大怨气?

    回到沈记裁衣。

    双开的木门大敞开着,再看向另一边,沈月英瘫坐在椅子上。

    死气弥漫的房间,沈月英垂着布满尸斑的脸,皮肉松弛下垂着,钨丝灯泡开始闪动。

    她拉来另一把椅子,靠近沈月英坐下。

    “咱们娘俩,今天就好好聊聊,说吧,陪你什么?”

    急速闪动的钨丝灯终于在‘砰’的一声后暗灭了。

    屋里暗得只有隐隐月光的亮,沈香引轻闭双眼,快速适应黑暗,睁开眼的同时,沈月英突然抬起脸,“赫——!”

    沈香引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人脸,出奇的镇静,但是随后眼眶又变得湿润。

    沉默片刻,沈香引喃喃细语:“你怨我,是吧?”

    “赫!——赫!——”沈月英喉咙发出极度凄惨的声音,听得沈香引一阵揪心。

    “怨我可以,干嘛不放过自己?”沈香引声音很轻,说话很慢,这样的平静和当下格格不入。

    “好,陪你一起死。”沈香引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无比空灵从容,好像在宣布一件小事。

    她从旁边的裁缝台上,提起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冰凉又极锋利的剪刀尖抵在手腕上,按下一个小坑。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消除怨气。”

    剪刀尖捅破了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肤,生硬的痛感。

    “嘶——”伴着轻轻的一声,殷红的血从伤口冒出,顺着冷白的胳膊流下来。

    沈香引继续用力推,划开伤口,痛得牙齿有些打颤,越来越多的鲜血泊泊冒出。

    “我确实亏欠你,但是我没办法。月英,去投胎吧。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沈月英歪着的脑袋猛然抬起来,她很愤怒,暗灰色干皱的脸皮扭曲成可怖的样子。

    “这样不够?”她不含糊,从手腕上拔出剪刀,不加犹豫朝心口刺去!

    “笃笃笃!!”急切的敲门声打断沈香引的动作。

    她朝门外看过去,“谁?”

    “犯不着吧?”一个凉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下一秒木门轻轻开了,夜晚的寒气结成雾,先行闯入房间,门外站着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他瞥了一眼门上贴的门神像,鞠了鞠手,没进来。

    “莫轻生,你若轻生,我跑断腿,积点德好吧。”男人吊着森寒的京腔,瞥了一眼沈月英,眯了眯眼,停顿了很久又说:“她叫你,陪她吃顿饭。”

    只是吃顿饭?沈香引紧捏剪刀的手松了松,看向沈月英。

    “呃——”沈月英灰白的眸子死死盯着沈香引,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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