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第357章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第2/3页)

    可他在意秃头啊,伤口不偏不倚,正中他头顶那一块,就算没有人长得比他还高,可不代表别人不会意外看到,然后嘲笑他。

    先前就因为白发,就被人嘲笑说他肾气不足,精元早失,现在又让他凭白秃一块,他怎么能忍?

    晏修冷漠拒绝:“剃头不行,丑。”

    大夫险些气得背过气:“公子,老朽也是为了您好,况且您生得高,谁看得到?”

    晏修:“怎么?我就不坐着躺着靠着了?多说无益,你直接缝就是。”

    又来了,他这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大夫怎么又会害他?还不都是为了他的伤口着想。

    有方才的事故,客人们都不敢多在见山馆驻足,三三两两离开了大堂,大堂瞬间空了一半的桌子。

    祝思嘉客气地把大夫请去大堂,好茶水、好点心招待着,让他暂时休息一会儿,她亲自去劝说晏修。

    再度回到后院,晏修好整以暇看着她,玩笑道:“怎么,嫂嫂把大夫请走了,是不想给我治了?”

    祝思嘉根本不理会他的玩笑,直接坐到他榻边,捏着手帕掉起眼泪来:“小叔,剃发只是暂时的,日后还会再长。可你脑袋上的伤,万万耽误不得,当谨遵医嘱好好养护才是。”

    怎么他这个破了脑袋的人没哭,她倒哭了起来?

    而且她一哭,晏修的心都跟着剧痛起来。

    他见过她太多回哭泣的模样了,在梦中,在闪回的回忆里。

    祝思嘉接着装模作样道:“你兄长生前最是疼爱你这个弟弟,若让他泉下有知,你因为救我伤成这副模样,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要找我问罪的呜呜……”

    晏修的难受被她的谎话一扫而空。

    不就是想让他乖乖配合大夫剃头?又搬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兄长来了。

    可她的泪水当真好动人啊……

    晏修只能认栽,假装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我剃就是!嫂嫂你别哭!”

    祝思嘉:“真的?”

    晏修:“我发誓。”

    祝思嘉不知从何处掏出把剃头刀:“好,我给你剃完再去请大夫来。”

    晏修:“……好。”

    感情她是有备而来。

    不过她亲手剃头,他不会有半分抵触,反倒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剃着也放心。若换成别人,恐怕他会不停乱动,把本就开裂的脑袋伤得更加可怖。

    晏修乖乖配合她剃完头,祝思嘉再次把大夫请进了后院,正式开始给晏修缝针。

    光是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面都惊心动魄,血淋淋的裂口先被撒上了金疮药和酒,被硬生生缝合在一块,可晏修硬是一声不吭,憋出了浑身的汗。

    缝了整整二十多针,大夫收好尾,交代了后续养护的事宜,便匆匆离去。

    ……

    当天夜里,碎玉才赶回家中。

    听说了白日发生的事,又看到晏修欲盖弥彰的脑袋,碎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姓胡的,不但为了一己之私,与各大茶商勾结,不让他们给见山馆供货不说,今日竟还敢趁我不在上门挑事。”

    晏修:“难道见山馆的茶,就是被他从中作梗?”

    见山馆才开张短短几日的功夫,因生意太好而存货不足,所以目前仓库里的茶叶已经快用完了。

    茶叶用完是小事,大可从各个铺子里一一挑选,可碎玉跑遍了全余杭,没有一个铺子肯出售茶叶给他们的,起先,他们还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直到有家铺子的老板娘实在看不下去,才偷偷给碎玉透露了些信息:“裴公子,您也别白跑了,除非您去外地进茶,否则问遍余杭也无人敢卖给你们见山馆的。”

    碎玉:“价再高三倍也不卖?”

    老板娘为难道:“又或者,见山馆若有独家的炒茶秘方,你们不如去余杭乡下那些茶园走走,多得是争先恐后要卖给你们的。”

    炒茶,并非难事。

    这才有了碎玉今日外出去茶园这一遭。

    原来,这一切都是被姓胡的算计好了的。

    碎玉冷笑:“就是他,敢惹我们裴家,算是惹错人了。你们先歇息,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对了曦娘,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待在家中,恰好犣奴也到该开蒙的年纪了,不能任由他日日玩下去,你就安心留在家里从旁辅导吧,茶馆那里有我坐镇。”

    晏修:“裴兄,你这是要夜闯胡家报复?”

    碎玉斜他一眼:“秃子,多嘴做什么?”

    晏修:“……”

    次日,天还黑着,祝思嘉强忍困意,把犣奴给叫醒。

    犣奴艰难爬起床,看着窗外的天色,欲哭无泪:“娘亲,怎么这么早就叫醒我啊。”

    祝思嘉:“今日开始,你就不能偷懒了,要乖乖跟着娘亲念书识字知道了吗?”

    碎玉原本要替犣奴请个开蒙的夫子,被祝思嘉拒绝了,理由是她待在家中无所事事,还不如负责教导犣奴。

    带犣奴洗漱完、吃完早饭,祝思嘉刚把犣奴领进书房,就见书桌前有一人背对他们坐着。

    是晏修。

    祝思嘉没想过他居然会出现在这儿,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叔,你——”

    晏修:“嫂嫂,如今我有伤在身,同样不宜出门,昨夜听裴兄说犣奴要开始念书了,就想着过来帮忙。”

    祝思嘉:“可是养伤需要静养,你还是快些回屋吧,开蒙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论才学,她自然是比不过晏修的。

    只是晏修都失忆了,居然还能记得从前所学的东西吗?他自小就被当做皇位继承人培养,所学的除了诗词歌赋,还有各种帝王之术、治国论……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想起自己是谁了?

    莫非是昨日那一棍子的功效?

    祝思嘉面露忐忑。

    晏修不解笑道:“嫂嫂,虽说我这一失忆忘记了如何提笔作势,可字还是记得怎么写的,您大可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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