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噩梦

    第30章 噩梦 (第2/3页)

法的官吏。

    因先生声望极高,她还翻阅过多地府衙积年的政事记案。

    她一手扶袖,一手磨墨,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正式下笔,一气呵成。

    贡院不提供三餐,却按点给予热水。馒头冷透就会硬,许澄宁用馒头夹了腌菜,贴着盛水的陶碗捂了一会儿,一口馒头一口水地吃完。

    为节省蜡烛,入夜她也不挑灯夜战,用药膏子捂热了手脚后,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睡下了。

    许是号房阴冷彻骨,叫人睡不安稳,夜里辗转之时又梦回岐山村……

    祖母是个干瘦矮小的老婆子,像庙里供奉的夜叉一样凶神恶煞,握着带刺的藤条一边打一边痛骂。

    “你这个荡妇!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勾搭人,背着大山偷汉子!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搞有的?!到底是谁的种?!”

    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真是大山的孩子!求您,别再打啦……”

    大伯娘笑道:“娘不知道,女人生娃,哪个是娘明明白白,哪个是爹嘛,当娘的可能也不知道呢!”

    三叔母也道:“南哥儿自打生下来,就长得跟兄弟姐妹不一样,别人抱一下子嫂子都不许,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天天卖菜都背着南哥儿,该不会……是带着儿子去见他亲爹吧?”

    祖母大怒,叽里呱啦骂得难听至极,细细的干枯的手指指着她:“拖出去打死!扒了裤子打!”

    “不要!”

    母亲扑过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哭喊:“不要打!不要打他……”

    无论几个堂兄怎么拉扯,母亲都死死抱住她不肯放。

    那顿藤条,她没挨几下,母亲却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从大宅回到自己家要越过一个长长的小土坡,母亲单薄干瘪的身躯在前面摇摇晃晃地走,她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跪了一整天,她走不动扑倒了,巴巴地趴在土坡上,仰头看母亲。

    母亲回过头,夕阳在她身后染上橙红的光晕,暖融融的,她看不见母亲脸上的神情。

    母亲定定站了一会儿,走过来把她背起,才继续往前走。

    年幼的她不懂事,趴在母亲背上搂着她的脖子,晃着小脚丫回了家,那段土坡很长,长到令她忘记了在大宅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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