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学问的大门
第十章新学问的大门 (第2/3页)
那么虞醒就能动员云南更多的力量。
而这个思想构建,需要各方面的努力。
修史,重新定义南诏与大理这一段历史,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命题。
非大史笔,不得为此事。
“第二,构建四学之根基。”
“士学,我不担心。”
其实是不在乎。
“但是农,工,商之学。”
“我特别担心。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请殿下放心。”陈宜中说道:“安定先生当年苏湖教法,就以明体达用为号,分斋教学。在学中建立经义,治事两斋。以经义明体,治事教农田、水利、军事、天文、历算,以为达用。”
“此法,范文正公善之,引入太学中。”
“只是太学------”
自古以来,除却刚刚开始几年,不管是太学,还是国子监这样的学府,都会成为达官贵人走关系,搞门路的场所。真正学习的人都越来越少。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虞醒心中暗道。
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
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分斋教学法。与真正的科学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了。
“陈公。此法大善。但我看来。还不够。”
“如水利之学,水趋下,乃是治水之总则。因水趋下之理,治水之法,有分,有堵,有决,有疏,这一切都是因为水趋下之理衍生出来的。”
“治水之学,道理一目了然。”
“而农学之中,是否有这样的道理?”
“自古以来,五谷也是变迁的。何种作物,在什么时候,怎么种,才能高产?其中提携纲领的道理何在?”
“研究出这个道理之后,又能根据这个道理,研究出怎么样的办法来?从而能达成高产的目的?”
“如治水之法一般。”
“从而解决现实问题。”
“比如我想要的提高云南粮食产量,让云南粮食富余。”
“理一分殊。”陈宜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理学中的这个概念。
这是朱熹提出来的。大抵是一物有一物之理。一事有一事之理。
“不对。”陈宜中忽然想明白了。
朱熹的说法与虞醒说法的不一样之处。
理一分殊,建立在理一上。也就是有一个统合的天理,分散在各种物质事务之中。
是自上而下,自天理具现在天下无穷事务中。
这个天理,就是儒家的道德观。不可动摇的。
而虞醒的说法,是自下而上,通过实践检验总结,研究出每一门学问的理论,从而指点实践。
理论是通过一定的办法去验证与论证。可以被推翻的。
从学问上看。
两种学问,只要方向性不同。
很难说对错。
但是大相径庭。彼此否定。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殿下为什么视理学如仇寇。原来是这样啊?”
“简直水火不相交,冰炭不同炉。”
陈宜中想明白了。
虞醒还没有明白。
虞醒本质上,不是一个哲学家。也不是一个儒学家,对很多东西。并没有深入了解。他只是尽可能将科学办法转译成为这个时代的语言。
但是在陈宜中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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