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鞑子必败
第十九章鞑子必败 (第3/3页)
得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蒙古人为什么还不翻船?
理学在朱熹手中,在南宋是有进步性的。但是元朝。只是僵尸而已。到了明清连僵尸都不是了。只剩下棺材板了。
许月卿的迷茫,是很多南宋遗民共同的迷茫?
蒙古人是鞑子?是野蛮人?是夷人吗?
是。
不管用什么办法,给蒙古人搽脂抹粉,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蒙古人治国底层逻辑,与传统中华帝国,一点也不相干。
甚至正式公文都不用汉字,用蒙古文。汉字的仅仅是副本而已。
为什么?
如此野蛮,不符合儒家一切道德标准的蒙古人能得天下啊?
这种思想冲击,不下于清末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一切好像都不确定了。
这其实也是陈宜中为什么那么快接受虞醒的理论:一切传统的儒学理论,在蒙古人的铁骑下走到了尽头。
儒学不是哲学。他是一门非常实用的政治哲学。
南宋灭亡导致于儒学走向两个方向。一个方向就是给蒙古人搽脂抹粉。从此儒学就成为了给皇帝搽脂抹粉的奴婢。另外一个方向,就是无数遗民的痛苦反思。
只是历史上,第一个方向成为了正统。
而现在不是了。
“那是先贤对道理的理解错了。”陈宜中说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道理最大。这绝对是没有问题?”
“但什么是道理啊?”
陈宜中一招手,让人送来一叠小册子。
这一叠小册子不是别的。
正是虞醒写的,陈宜中诠释的《求道录》。
分给在座所有人。
这是陈宜中请虞醒过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在陈宜中看来,《求道录》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对牛弹琴。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振聋发聩,直击人心的。
眼前这些从江南而来的人。就是这样的。
这些人大多数是赵立,谢枋得写信请过来的。陈宜中写信邀请来的人都还没有到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赵立与谢枋得邀请过来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都是这个时代高级知识分子。
都是有自己信仰的人。
只要这些人才对国仇家恨,有最深刻的体会。
这些人也是能读懂虞醒《求道录》的一群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下来了。只听下哗哗的翻书声。
无数人皱眉凝思。看着书中的每一个字。
“这------”许月卿看着浑身发抖。
他着魔一样,看着眼前的字。每一个字都认识,道理也不困难。
特别是有陈宜中的注释。
虞醒行文笔法,很多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风格,陈宜中一一加以诠释注解。
这一篇文章,放在现在,不过是很普通的介绍科学与科学方法的文字。
也不难理解。
但是许月卿却好像看见魔鬼一般。
因为他透过这一篇文章,看到了一个冰冷残酷的世界。
没有任何道德,不讲忠孝,也不讲忠诚,一切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