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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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虽然你们为自保才这么做,但那毕竟是官家文牒,私自大肆传播有违规章,因此仍有惩处。”

    那人的话这般轻松,但这一罚却罚掉了桑家的荫封。桑子邺等人愣在了那里,没想到会是今日的局面。桑家祖业并不算大富之家,荫封也不过是承袭祖上的一点荣光,让桑家仍保有世家的光环,但这一罚,桑家还如何在安城抬起头来?

    “大人,那桑家子嗣可还有入仕的可能?”

    桑子城立刻想到的是桑佑的前程,苏瓷淡然道:“桑二爷放心,此事不累及子孙。”

    闻此,桑子城方才放下心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桑子青却不服这罚,她指着阿宁开口道:“这法子是她想出来的,桑宁如今并未正式记入桑家族谱,却为何要我桑家承担?”

    桑子青一开口,那人的神色便淡了三分,桑老夫人也是名利场上过了大半辈子,如何看不懂,立刻呵斥桑子青住嘴,然而却没用。苏瓷依旧噙着浅笑,声音浅淡,道:“张夫人,你与张家的和离书未过承礼司批准便无视皇令擅自离开上京,后又私自与逃犯接触,帮忙藏匿罪证。数罪并罚,天昭堂委托安城主府即日将你羁押回京候审。”

    闻此言,桑子青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瓷,却见那人根本不看她,复又向桑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而此时的桑老夫人却也再未理她。今日之事,究竟为何,桑府众人心中清楚,如今谁也不敢求饶,唯恐罚得更重。

    见桑家众人服罚,苏瓷起身,朝外走去,行至一半,忽而道:“你随我来。”

    众人莫名,却见阿宁低眉敛目,在众人目光之中跟了出去。桑家众人震惊之余,却不知阿宁竟然认识天昭堂的人。

    苏瓷往前走至后庭的池塘边,因衙役的清理,桑家仆从都不敢靠近。那人回首看了看阿宁今日略有些苍白的脸,垂了垂眉目,道:“可知为何我要亲自前来?”

    阿宁行至一旁,在一旁的廊下坐了下来,仰头正好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这事不是民府粮案那么简单。”

    苏瓷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三十年前,敦帝救济西南七国的根本就不是粮草,而是兵器。”

    庭院的风刮过,吹得人心里发寒。苏瓷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进眼底。“姑苏从前有一大氏族,承德大陆以东数百世家皆服其德行和威名。”

    “姑苏白家。”此事,阿宁知晓。

    “当年淮东氏族以救济流寇为理由,私自敛兵,后又用了些手段,骗敦帝亲自前往东边战场,借机将王玺偷天换日,换了出来。敦帝回过神时,王玺已丢。那时淮东氏族并未将王室放在眼里,又有大渊的王印在手,因此想要与大渊王室隔江而治。敦帝自然不肯,于是去求了姑苏白氏家主,白家主知道若是插手此事,白家定然不会太平,但他感念乱世好不容易平息,不想再起风波,又对家族底蕴十分自信,于是出面为敦帝做了伪证。”

    言及此,阿宁便也猜到了结局。敦帝日日思虑,仍觉此事是一大隐患,于是与三大世家做局,先是将兵器送往西南边防的流寇中,让他们搅动西南各国的战事,再以救济为由,将军资以粮食的名义送到战场之上,一经战乱便再难查询踪迹。最后这笔帐便算在了时任军器司主司的白家之人的身上。

    最后敦帝既铲除了心腹大患,又赢得了南方诸小国的拥戴,成就了一世美名。

    “那本账目本是当年见证白氏下场,想要留下信物保后嗣性命的那几个氏族所撰写。原本此物各放一处,共三份,而民府这一份却被张临贺以为是民府侵吞军粮,想要拿来将来换取私利而盗走了。”而如今敦帝已逝,此事难以追溯,军权又在帝王手中,因此厉帝自然不惧此物。

    阿宁抬眸对上那人温润却又那么清浅的眼,听他道:“这些时日,朝廷对氏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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