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第2/3页)

如今已可效仿当年立国之乱,占地为王。

    阿宁当年选上萧盛,只因此人简单,只为利亡,但她却忽略了人心本就是欲壑难填之物,如今恒盛的建立尚须时间,而萧盛却从来不是耐心建树之人,他生于土匪窝里,擅长的是掠夺。这是萧盛的本性。而顾繁春对他的引导其前提是顾繁春所提符合萧盛的利益,换言之,萧盛自始自终看得都是利益。

    而西南十一部如今对萧盛的支持足以让他硬将立国一分为二,所幸如今他尚且忌惮大渊的兵力,因此并未有所动作。此前大渊要将境内发现的流民全都交给萧盛去处理,正是因为大渊要让萧盛当这刽子手,唯有此才能断绝他继续收留流民扩大声势的可能。

    “所以孤的问题还是,若有朝一日西南再无法满足此人之欲,又当如何?”

    水帘之声叮当作响,掀起一股股清凉的风送入怀中,阿宁清浅地敛起了眉目,她与苏瓷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但却不能当众宣之于口。

    又当如何,当杀之。

    良久,水帘那边传来一声,“臣女才疏学浅,不知应当如何。”

    所以问题还是回到了太子所提的第一问,西南究竟是乱好,还是安好。安时虽有一席安宁,但一旦冲突发生便是一场涉及数十万人的大祸,更何况,如今顾繁春将萧盛打造成无往不胜的战神,有了西南十一部的支持,萧盛有那个实力分裂一方小国,届时,将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而乱时,虽时有纷争,但因各自掣肘,冲突只局限在小规模,如立国国内的军队便可镇压。那么到底是乱好,还是安好……

    乱也好,安也好,终是百姓之苦。念及此,阿宁低垂了目光。这便是苏瓷对她的敲打,也是他对于阿宁在西南所作的评价。终是有失妥当。阿宁看着款款的流水,潺潺而过,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头,苏瓷见她久未出声,收回了神色,又噙着浅笑,道:“渚姑娘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见解,已是不凡。”

    听他这般说,庄皇后方才松了口气,又命人给了些赏赐,正要过去,却听闻那头,女声再起:“殿下,贪欲若洪水之势,若堵截不得,可否疏之?”

    庄皇后蹙眉,正要开口,却观苏瓷唇边多了一抹笑意,听他缓声道:“可。”

    这最后的对话,场上唯二人知晓其中真意。庄皇后看向水帘那侧,心下有了几分计较。

    而一旁的渚临谵却是一身的冷汗淋漓,他哪里听不出那根本不是他家五妹妹,而是阿宁,这两人的争锋相对差点让渚家领一屁股的责罚。他早就看皇后脸色不对,又不敢吱声,今日幸好庄皇后给苏瓷面子并未追责,否则这回去青一块紫一块的就不止是渚笑笑自己掐的了。

    席面上,庄皇后今日心情不错,饮了两杯酒,为防失态便早早离场,太子等男众不好在此久留,便也纷纷离去。众人也算是尽兴而归。

    因住的偏远了些,阿喜今日并未随行,便由得阿宁慢悠悠地往回走,行至环溪的桥上,便见有人靠着桥身远远朝她看了过来。月色浮出云端,照亮那人的带笑的眼,和身上明月争辉服上带着柔光的丝线,阿宁左右看了看,他身旁的侍从倒也不知被他丢去了哪。

    阿宁叹了口气,走上桥去,道:“还要继续训我?”

    “我何曾训过你?”

    细想来,今日殿上,他也不过是多问了几句,算不得训斥,无非是阿宁自己心中有愧,当日一时兴起,今日留下这般隐患。

    见她也不回这话,倒是安静地站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学着他的模样靠着桥墩,似乎又不舒服,转身直接抱着那桥墩,又用脸蹭了蹭,苏瓷看阿宁这样子,便知她是喝了些酒才会这般贪凉。

    “你打算怎么处理萧盛?”

    立国虽说只是大渊的蜀国,但那里是苏瓷经营了许久之地,不会这般轻易让萧盛改变立国之内的格局。

    “如你所说,疏导他的兵力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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