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冲动带来的终身遗憾

    第十七章冲动带来的终身遗憾 (第3/3页)

界,那份对异性的渴望,按捺不住夜深人静时的一个人独守闺房的寂寞。在一个月牙如勾的农历腊月二十一的夜晚,她一个人冒着寒风刺骨,瑟瑟抖抖地一阵小跑,来到孙道良他们家“咚咚咚”一阵敲门......

    屋内的孙道良,仿佛早就算计好一样,什么话也没问,直接轻手轻脚打开自己家的大门,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的投入她的怀抱......

    现在,李湘怡手握方向盘,每每回忆自己主动送上孙道良他们家的大门,心里总是对自己愤愤不平。

    她始终不认为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是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孙道良的不诚实。两个人发生口角,李湘怡第一句非说不可的话便是:“你这个披着人皮的骗子,八十五斤你假充什么一炮。打肿脸充胖子,我是被你表面现象给忽悠过来的......”

    孙道良听得李湘怡歇斯底里的愤怒,当然也就默认了!

    想当初,自己不动点小脑筋,现在的一双儿女从哪里来?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自己赢了李湘怡芳心,才有了今天的天伦之乐。任何一种善意的谎言,都不在受道德败坏范畴之内的审判,尽管自己在深圳,而李湘怡继续留在老家县城陪读。至于他现在在深圳是不是向他姐姐说的那样,有了另外一个家,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外边,路灯闪烁。黑黪黪的夜空,已经降临。

    路两边行人依稀可见,但绝对越来越少。冷不丁看到路边阴暗处,放着一辆电瓶车,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男一女在相拥着,如胶似漆。李湘怡看到他们,急忙将目光移开。唉,恋爱是天堂,婚姻是坟墓,听起来有些瘆人,其实,我们所有人的婚姻何况不是这样。

    就像自己一样,为了求得宿管员一职,委曲求全给李校长送礼。

    你也可以选择不送,至少证明你不在乎宿管员这份工作呗!

    既在乎宿管员工作,又不想送礼请客,人家校长有的是父母陪读的男女家长求着在后边排着队,坐等校长发话呢!说给你可能还不相信,有好多年轻貌美的少夫人,正在准备给校长献礼,以牺牲自我为代价,为换得一份在学校的工作,因为那是双赢知道不?

    做宿管,既可以照看自己的孩子,还可以获得一份经济报酬,何乐不为。

    红旗轿车穿梭在乡镇大马路上,说实在的,老百姓看到什么牌子的车不重要。

    他们不知道红旗轿车的价值多少,也不关心开车人是个什么角色。你哪怕骑着一辆电瓶车回老家,只要身份显赫,没有人不为你啧啧称赞。人性弱点,莫过于屈服于权贵和武力。因为怕死所以屈服于武力;因为崇拜权贵,所以奴颜婢膝。

    尽管李湘怡驾驶的红旗轿车价值一百多万,奔驰在乡镇大马路上,还是没人瞧上一眼。

    老百姓关注的是你是否高官厚禄,而不在意你钱多钱少。你坐上林肯超长,他们也不会因为你开一辆几千万的豪车,而为你拍手叫好。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那车子有多珍贵。小轿车就是小轿车,他替代不了王侯将相身份显赫的地位。

    只要你前面有警车开到,后面有一个车队为你的行程保驾护航,哪怕在田间干活的老农,也会直起腰杆,为你喝彩!

    农村人的认知程度就是这样,你如果坐着农用三轮车,只要有警车为你开道,我敢保证沿途大马路两边的人,百分百驻足观望。嘴里不停发出惊叹声:“乖乖弄得咚,只是哪家的后生,如此出息,居然用警车为他开道呀?”

    所以说,人,是这个社会最坏的一种高级动物。

    以貌取人,狗眼看人,所有人都共同拥有一个无法更改的习惯:宁愿相信别人而绝不选择相信自己。是不自信,还是孽根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何时开始屈服于权贵和势力。而不选择相信自己,自我做大做强。跪舔是人性中的软弱无能表现,一味的顺从,是鲁夫懒汉思想,是不思进取的堕落......

    “滴滴”乡村道路上,偶尔传来汽车喇叭声。那是在提醒骑电瓶车的人,注意避让。

    四车道变为两车道,骑行电动车的人,总是喜欢在大马路中间骑行。按一下喇叭就能避让的人,算是懂点规矩。遇到骑行在大马路中间,无论你按喇叭多少次,他依然如故地我行我素。你生气,他、她哈哈大笑,朝你点头示意,气得你牙痒痒的也没商量。

    不知道是假装听不见,还是因为头上戴着头盔,听不到按喇叭声。

    总之,你即使拦下他,他跟你说:哦,对不起,我没听见,还算是好人一个。碰到不讲理的人,只恨没人跟他吵架。他闲得慌,脸红脖子粗给你来一句:大马路被你们家买下来啊?如果不是你们家买了,又为什么只允许你在中间开车,就不允许我在马路中间骑行呢?

    呵呵,理直气壮!

    听起来,仿佛也不无道理。你也想不出任何话来搪塞,只得自己摆摆手,因为你碰到一个刺头,叫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开着小轿车行驶在乡镇公路上,你得随时随地准备避让或者刹车。

    因为,大人小孩,一呼啦从你看不到的地方钻出来,你追我赶,吓得你出一身冷汗,他们回过头来还对着你笑,这绝对不是凭空捏造。

    碰到这样的人,真想下车踹他两脚。但是,碰到无赖,不用说踹他两脚,你动用手指弹他一下,立刻倒地装死,又是110,又是120,那你算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所以,李湘怡每次手握方向盘,大脑里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路奴,我不开赌气车,宁愿等一分,绝对不多抢下一秒。你看,刚才那个老女人就是骑行在路中间。按喇叭“滴滴滴”好几声,她就是不让,难道你还敢撞她一下吗?

    当然不可以,只有趁她骑行稳定时,只要不是S型行走,总有机会一脚油门就将她抛至车尾了。

    越过那个路中间骑行的老女人,反光镜里,看着她逐渐被甩在身后,李湘怡脑海里翻江倒海。

    每一次回家的路上,她总能想起很多有趣无趣的事。

    有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事发生在邻居身上,有些事发生在同事身上。或许,直到这一会,她才有时间想一想属于自己家里的那些错事。唉!李湘怡从后视镜看一看两个孩子,一大一小都在闭目养神了。

    她打开前照灯上坡,红旗小轿车一呲溜到了桥中间,她想停下来多看看洪流桥下的风景。

    有没有船队,十几条大船连接在一起,前面一膄轮船头作为行驶的动力,拖着几十条住家,船装满货物行驶在洪流桥下的河面上好不壮观。怎奈,大桥上停车属于违章,更何况是晚上。汽车向下滑行,据说,这个时候可以降低油耗。

    下了洪流大桥,李湘怡脑海里猛地出现自己男人孙道良的影子。

    要说孙道良这个人,二军大高材生这一点的确不假。

    尽管孙道良对她解释,因为在工作期间,有些女护士经常去自己科室搭讪。下班后,他们三三两两去自己宿舍侃大山。也有人单独趁万籁俱寂之时,遛到自己宿舍敲门。他给李湘怡的解释,只有一个意思:他是无辜的!尽管如此,李湘怡宁愿选择相信他有那么回事。

    有了政治劣迹,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没人搭理他。

    对待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人来说,来到地方上想要给他谋个什么公务员位置,那还真的是难上加难。由于孙道良开除军藉的资料,提前转移到地方人武部,对地方来说,根本没任何压力。就凭这一条,完全没必要给孙道良做出安排。

    自谋出路,是孙道良唯一的选择。

    知道自己回老家没什么希望的孙道良,在接收到被开除军藉的处理决定之后,他并没有绝望。回到老家的后果,他也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