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流仙裙

    12 流仙裙 (第2/3页)

太子妃娘娘自南国而来,只怕还不能习惯北国之寒,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王依兰纯然肺腑,让江柍心头一暖。

    可她从不是个怯场的人。

    也不是那等还未尝试,便轻易退却的弱懦之辈。

    何况眼前的难,又算什么难。

    江柍轻吟:“本宫忽地想起一句诗——‘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女子打马球必定精彩又悦目,不过若要本宫下场……”

    她笑着,转而看向沈子枭,“殿下给臣妾什么彩头?”

    李嫱是很期待江柍今日这场热闹的,忙笑:“哎呀,这下可轮到殿下给娘娘彩头了。”

    沈子枭并无笑意,他指尖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青绿釉色的越窑划花茶盏上:“你确定要打么。”

    江柍望着他的眼眸:“看殿下的诚意。”

    沈子枭先是不语,随后才说:“若是你赢,随便什么彩头,但凡孤能办到,自会满足于你。”

    “那我们呢?”沈妙仪插话进来,“七哥你可不能偏心。”

    沈子枭便看了眼沈妙仪,又不知有意无意,望了晁曦暄一眼,说:“自当一视同仁。”

    晁曦暄自是注意到这个眼神,眸色中不由染上浅笑。

    江柍只当什么也没瞧见,向沈子枭福身道:“且容臣妾前去更衣。”

    她去后方更衣。

    星垂从翟车壁龛中取出一件对襟窄袖长褙,又另拿衣裙和襻膊儿出来。

    江柍摇头说:“我不穿这个。”她把发簪摘下,平静道,“我要穿流仙裙。”

    “流仙裙?”那是夏时的薄裙,星垂不记得如今车上还装有这样一件衣裳,正犯嘀咕,雾灯走过去,说道,“你给公主梳头吧,我来找。”

    星垂接过梳子,问江柍要梳什么发髻。

    江柍从那雀绕花枝的古铜镜里与自己对视:“不梳髻,拿妆奁里的那顶金莲冠来。”

    星垂自知那金莲冠乃是公主十四岁生辰时陛下所赐。

    其物按照宫里御池中的千年莲花镌刻而成,花瓣薄如蝉翼,花纹清晰可见,通体纯金,乍见粲然华贵,光下更是耀目不可直观。

    而那袭流仙裙,则是淡蓝色,笼纱轻薄如烟,如夏日晴空般清新,又如山间初晨天将明时萦绕的蓝雾,恰好中和了金莲冠的华美,使人脱俗出尘,气派而不逼人。

    待她换好衣裳,戴好金莲冠,星垂与雾灯都看呆了。

    倘若细看,便会发觉,星垂眸中有一抹隐隐的嫉色闪过,而雾灯却满眼皆是欣赏与爱意。

    江柍比谁都要从容自若。

    打开车门,站在车外的月涌和高树无不一怔。

    纵使已见过千万次的脸,也免不得看痴了。

    不知等她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人又会是怎样的震撼。

    月涌扶着江柍下了车,她们主仆一行人往马球场去。

    路过一片竹林时,只听拐角处传来一句:“我便是故意要那个迎熹来和你打马球的,你连骞王哥哥都赢过,她怎么比得了你?”

    听着是沈妙仪的声音,江柍止住脚步。

    晁曦暄语气倒坦荡:“我只在乎太子殿下的彩头,无谓赢的是谁。”

    这话让江柍眼皮微跳。

    又听沈妙仪说:“我七哥曾多次夸你马球打得好呢,你定会赢得头彩的!”

    晁曦暄似是受到鼓励,便大方一笑,说道:“我必定竭尽全力!”

    沈妙仪:“对,你好好打,我帮着你,定要叫那个迎熹出丑……”

    声音渐远,江柍才从竹林另一端走出。

    月涌气得握拳跺脚:“可恶!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咒她一会从马上摔下来!”

    江柍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

    “……哎呀公主,你不气吗!”月涌往后耸了耸肩,蠢萌可爱。

    江柍只轻飘说:“她还不配。”

    尾音甚至有一丝愉悦的上扬。

    星垂月涌皆是茫然,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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