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8 第 8 章 (第2/3页)

层用意,她不会全部都说出来。

    她不知道二夫人单独跟老夫人说了什么,不知道谢行之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些话,更不知态度冷淡的老夫人何时让她收拾东西回扬州。

    在扬州柳家,月吟见惯了妾室小娘用娇柔把戏哄得柳父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男子大多吃娇滴滴那套。

    月吟学了几分用在谢行之身上。

    “大表哥有所不知,父亲一直以来都疼庶出的弟弟妹妹,如今母亲不在人世,我在柳家过的日子连丫鬟都不如。”

    月吟想起这些伤心事,眼眶渐红,一双杏眼盈了水雾,正怯生生看着谢行之,谨小慎微说道:“我想留在侯府,我会安分乖巧待在府中,不会生事的,大表哥能帮我吗?帮我在外祖母身边美言几句。”

    晶莹的泪从她眼眶流出,她噙着泪看他,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我会记着大表哥这份恩情,日后报答大表哥。”

    她低低啜泣,莹白的脸庞沾了泪水,柔荑捏着藕色锦帕轻轻拭去眼泪。

    谢行之本打算不告诉她的,但她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像极了林中走失了的懵懂小鹿,竟让他凭生出细微的保护欲。

    谢行之说道:“祖母眼明心亮,若你安分乖巧,不用我多言,她老人家看在眼里,自有判断。”

    月吟愣忡,梦里的他似乎也是这样说的,意思大差不差。

    难不成梦中发生的事情,是往后要发生的?

    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个男子往后会主动与她亲近?

    月吟迟疑,下意识盯着谢行之看。

    谢行之又道:“过来,从这四本书中选一本,闲来无事时多读读。”

    他将四本书平铺在案上。

    月吟逐一看了眼封页,四本书皆是与修身养性、静心凝神相关。

    再回想谢行之适才说的话,她恍然大悟,谢行之这是在帮她?

    修身养性,在老夫人面前做一个安分乖巧的外孙女。

    月吟挑了一本,忽觉可以借这书频频接触谢行之,“大表哥学识渊博,倘若我有不懂之处,还望大表哥多多指教。”

    谢行之眸光流转,视线落在她身上,似在出神,在良久的不语后,点头道:“看不懂的,便来问我。”

    月吟笑笑,露出两靥浅浅的酒窝。

    谢行之话锋一转,又道:“若是还不懂,便多抄几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月吟垂眼,下意识摸了摸右手中指的茧子,小声嘀咕道:“又抄,手会酸的。”

    谢行之将她动作尽收眼底,此刻指腹微烫,犹是执笔相握。

    谢行之微不可察地敛了下眉,将手放到桌下膝上,入袖掩住。

    待人离开,书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是房中仍留着她若有似无的馨香,好似她还在一样。

    谢行之阅了一卷书,那馨香味还在。

    他放下书卷,长指捏了捏眉心,睁眼时余光瞥见书案那叠放整齐的锦帕上。

    他略有迟疑,拾起那锦帕。

    是它染了她的馨香。

    谢行之用书压住那锦帕,盖住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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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谢行之休沐。

    月吟拿着书来找谢行之,她还没进屋,刚踏上屋外台阶便听见一阵哀嚎。

    “长兄,你也太严了!!”

    月吟诧愕,在台阶上停下。正德解释道:“是世子在抽查三公子的功课。”

    话毕,里面又传来谢沅抱怨抽查严格的声音。

    月吟没想到谢沅也在,那岂不是不能与谢行之单独相处了,她暗暗失落,但此时离开又不妥。

    这厢月吟一进屋,谢沅眼睛一亮,抱怨声也没了,凄苦的脸上扬笑,同她打招呼。

    谢行之躺在案前的梨木花雕摇椅上,手中握了枚长戒尺,神色温和地对她说道:“表妹在一旁稍坐。”

    正德搬来张矮桌,月吟坐下,将书放在案上。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和柳婉星一起念书的时候。

    谢行之继续抽出谢沅的功课,梨木花雕摇椅晃晃悠悠,躺上面的人也晃晃悠悠,但即便是半躺着,也是仪态翩翩。

    面对谢行之的抽问,每当谢沅回答结结巴巴,那粗厚的檀木戒尺便在谢行之掌心一顿一顿,加上他严肃的神情,莫说是谢沅,就连一旁看着的月吟都发怵。

    檀木戒尺又厚又粗,一打下去定是连骨带筋的疼。

    虽然后来那戒尺没打到谢沅,但屋中凝重严肃的气氛,让月吟不敢发出声响,担心殃及池鱼,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拿笔在纸上一笔一划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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