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14 第 14 章 (第2/3页)

了拍他肩,低声唤道:“大表哥?”

    “大表哥,没事了,有光了。”她顺着他肩膀,轻声安抚。

    渐渐地,谢行之有了反应,一直无力垂着的手指动了动,好似重新注入力气一样,回握她。

    *

    春意盎然,山中清朗,不时传来鸟雀啼鸣,其中夹杂着飞鸟掠过的扑簌声。

    月吟扶谢行之坐在山洞外面的石头上。

    渐渐地,谢行之缓了过来,神色如常,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恢复了平素的温雅模样。他长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忽地瞥见浅云色常服上淡淡的血迹。

    他没受伤,衣上的血迹自然不是他的。

    谢行之敛了下眉,目光从那抹浅淡的血迹上挪开。

    表妹背对着他,正在整理衣发,她今日的穿戴与往日大不一样,太素净了,素净得有些不对劲。

    素白裙角上沾了泥,也被山林里的荆棘划破,仅用一支玉簪挽起的发髻松松散散,她手指抓了抓半披的乌发,试图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皓白的手背被划伤了,几道伤痕长短不一。

    谢行之抿唇,不禁皱了皱眉,“表妹手受伤了?”

    月吟没再理头发了,下意识垂头捂住手背,否认道:“没有。”

    谢行之隐约猜到她的动作,声音有些沉,“那我衣上的血是清源的不成?”

    谢行之起身走过去。

    山洞里暗,他没注意到她受伤了,此刻凑近细看,她不仅手背划伤了,手腕也被树枝划伤,素白衣袖上浸出浅淡的血迹,玉颈上印了一圈浅红的指痕。

    谢行之胸腔顿生闷意,冷白的长指捏了捏帕子,看着不愿吱声的人,语气颇沉,“受伤了怎么不说?手伸出来我看看。”

    月吟唇瓣抿了抿,垂头挽起一只袖子,乖乖伸出双手,“不打紧的,被荆棘和树枝划了一下。”

    一只手背划了三个口子,另一手伤在手腕骨,长长的伤口凝了血,但大抵是她动静大了,扯到了伤口,凝住的伤口重新在流血。

    月吟小声说道:“小伤而已,现在都不疼了。”

    谢行之拧了拧眉,没来由的烦躁,“适才的帕子拿出来,手腕不包扎,倘若稍有扯动,伤口便会裂开。”

    他那帕子擦过汗,已经脏了,不能用。

    月吟拿出干净的帕子,谢行之接过,覆在她皓白纤腕上,动作轻柔地包扎她伤口,他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最后打结时,不可避免地用了些力气。

    月吟不禁吸了口气。

    “扎紧了才能止血。”

    谢行之语气温和,包扎好后又看了看她另一只伤了的手背,说道:“回去我命人送来祛疤的药,早晚各擦一次,不会留疤。”

    月吟闻言抬头,定定看了他一阵。

    她心里一暖,笑了笑,两靥如花,“谢谢大表哥。”

    可这股暖意,在她看见谢行之衣上的血迹后,荡然无存。

    月吟抿唇,看着他干净衣裳染的血,心情一阵低落,“大表哥,弄脏的衣服,我会陪给你的。”

    谢行之一时哑然,知那天她撞见被丢掉的衣服锦帕和糕点后委屈伤心。

    梦里她哭得伤心,这会儿她低头窘迫地绞手指,丝毫不比梦中委屈。

    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日,谢行之原本是不想重提的。

    他无奈叹息一声,道:“我不知你送过糕点来,但我早前确实吩咐过正德不收你送来的东西,亦或是私下处理,这事是我存了偏见,是我的不是。”

    月吟微怔,这道歉的话,他在梦里也说过。

    想起适才在山洞中,他安抚她的方式也与梦中相似,月吟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那些与他有关的梦,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那往后他岂不是也会拿硬硬的戒尺惩罚她?

    月吟惊惧地瞪大眼睛,抬手严严实实捂住唇。

    谢行之还欲说什么,见她突然如此,问道:“怎了?可是身子突然不适?”

    月吟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她放下手,唇瓣紧抿,狠狠咽了咽嗓子,压住心中的惊惧。

    一定是她多虑了,谢行之温润,秉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才不会像梦里那般凶戾。

    这厢,林间传来窸窣声,正德率领一众侍卫正朝这边寻来。有侍卫瞧见了山洞外的他们,很快一众人出现在两人跟前。

    谢行之扫了眼微低垂着头的正德,大抵猜到了什么,敛了敛眉,“看来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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