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7 第 7 章 (第2/3页)

”解释完这些,卢行溪又接着说,“而且现在刑部主要是查康家的坏人有没有做那些事,一旦查实,根本没人会想到阿爹这边了。”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将康新润收拾了,又有什么意思。他这么嚣张,也不过是沾了家里的光,是康家人不知收敛,才将小孩子也带坏了。将整个康家都搅和了,才叫真的报了仇,解了恨。

    他是不肯糊弄小孩的。他家小孩又尤其聪明,骗了她一次,即便这次混过去了,下次她反应过来了,对阿爹的信任也就没了。

    这可不行。他就这么一个崽崽。

    卢照雪听了,果然神色转好:“阿爹果真没骗我?”

    卢行溪自认这事是自己惹的,萤萤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哭过。这次虽也没哭出来,却也有半哭的样子了。他心里心疼的要死。

    “没骗你。”

    卢照雪这下有心思说俏皮话了:“阿爹你说‘大周人不骗大周人’。”

    卢行溪:“……”撇了一眼旁边想笑出声的妻子,只得说:“大周人不骗大周人。”说完还谴责女儿:“对阿爹竟没点信任。”

    “这下我是信了。”卢照雪自己点点头,能让阿爹说出这番承诺,再没有假的了。

    大周便如盛世大唐一般,人人都以这周人身份自居自傲,长安城内虽是有着不少四夷来客,周人身上却全然是海纳百川的自信与荣耀。

    卢行溪又捏了捏女儿的脸,圆圆脸,还带了婴儿肥,饱满可爱。她婴孩时期,她阿娘看得眼热,还曾说过“萤萤可真像个水蜜桃,我一口就是一个!”

    到底不舍得咬她一口。

    “今日险些掉小珍珠了。”见女儿没事了,他才敢开起玩笑来。“不是好姑娘从不掉眼泪么。”

    卢照雪吸了吸鼻子:“我今日不是好姑娘,只是个心疼阿爹的小娘子。”

    可把卢行溪和长孙质爱的哟,搂了小人在怀,只觉得人生再没有更满足的时刻了。

    “女儿家的眼泪都是宝,你阿爹也说得没错,”长孙质道,“好在我们萤萤呢,也只是今日脆弱了一下子,并不是日日如此的。是不是?”

    卢照雪超大声:“是!”

    程信白日里令人将康文恐吓自己的消息放了出去,只静静等着康家作死。他是个最看得清时势的,当今和康家能有什么舅甥情深?又不是当真是他舅舅!

    便真个是他亲舅舅,做了乱法的事情,以今上的刚烈脾性,也是不容的。

    到底是从小被女帝带在身边的孙子,别人看他似有几分温吞,还是学了祖母的杀伐果断在身上的。

    这位官家长期被人低看,其实说不准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呢。

    程信不敢妄自揣测宫中事,只是闻一知十,也是为官的能力之一。在官场,聪明有能为是其一,站对边却是其二。他又不是老圣人那边的,也从未与官家这边有过不睦,更是看不惯当年老圣人吓得传位儿子的行为,只是说不得罢了。

    回家后与程密见了,程密就是一通笑:“我还当他找你什么事,为的女儿弹劾老国舅家,也真干得出来。”

    他这句“老国舅家”却是调侃。国舅自然是长孙皇后的兄长武安侯,老国舅则是说康尚书了。可惜康家不得人望,外人叫他一句“老国舅”也不过趋炎附势之徒。

    程信道:“你却低看了你这友人。国公爷未必仅仅为的女儿,他是官家亲信中的亲信,心腹中的心腹,我只能说,他能做出这一桩事,定是与官家心意不相违背的。”

    程密自己想了一遭,也替康家背上一寒。“你们朝堂中事,我是不关心的。”

    “那你来找我作甚?”程信白他一眼。

    “我也算得你女儿的山长,你对我,怎无半点尊重?”程密也翻了个白眼。

    程信:“秋迟怎么了?”

    “秋迟在幼学,也有了些进益。如今她恰好与卢行溪的女儿同桌,卢家女儿聪慧知礼,咱们秋迟得了这个友人,也是极好的。”程密也是疼爱程秋迟这个侄女的。他自己没有成婚,没有孩子,家中孩子也叫他一声“小叔”的。

    程信却一向信奉家中事该夫人处理,虽没有重男轻女偏向,却也觉得女儿与母亲应该更亲近些,也更方便说话,“这些你说与你嫂子听就是了。”

    程密早见了卢家父女的亲近,对着兄长如此作态,就有些不满:“你难道不是秋迟的父亲?秋迟的事,你便不管?”

    “我如何不管?”程信都不知道堂弟哪来这么大的脾性,“她吃穿用度,自有她阿娘操心,我管的这么多,就是越俎代庖,反而叫她阿娘伤心自己没了用处。”

    程密见他冥顽不灵,说也说不通,到底不想伤了兄弟情分,只揭过这个话题。

    程信回了正房,见女儿与母亲正说笑,见了他,腼腆地叫一声:“阿爹。”

    程夫人梁之语上前道:“听说郎君今日大出风头,过了一把直谏的瘾。”

    程信笑了笑:“夫人莫取笑我。”

    程秋迟本与这个爹有些生疏,但下学后听阿娘大致提了提,似乎此事还与萤萤的阿爹有关,遂难得大了胆子问程信:“阿爹,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英国公也牵扯在内了?”

    程信微微皱了眉:“秋迟,这可不是你一个闺阁女儿该操心的事。”

    程秋迟的勇气缩了回去,脸色也微微发白。

    梁之语在一旁看了,气得凉凉道:“郎君难得回来一趟,倒是凶女儿来的了。”

    程信本被梁之语抢白得有些不悦,见女儿确实脸色发白,又怜惜她自幼身体不好,“你是大家小姐,身子不好,就别操心这些事,只管吃好睡好,将来阿爹给你挑个好人家,一辈子和和乐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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