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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并不富裕,起码比起北方的州府城池,或者是再往南一些靠海的地方,都是不太起眼的存在。

    顾怜感激地看他一眼,待到进了院子,便见温氏坐在石桌旁,身边一个丫环为她倒茶。

    顾钰站在厨房门旁,亦是一动不动,任由打量。

    温氏看了一眼兄妹二人,道:“小怜,将门合上。”

    她似乎想来叙旧,待到门合上后,对二人招手道:“到外祖母这里来坐。”

    顾怜则是转头看了一眼萧迟砚,见他点头,才坐到温氏身旁。

    萧迟砚想了想,站在了顾怜身后。

    顾钰则是久久不动弹,或许对他来说,现在面对温氏,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温氏也不催促,她带来的丫环点了灯,院里便明亮起来。

    灯是从顾钰屋子里拿的,小小的一盏油灯还不够,丫环又从顾怜屋里拿了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出来。

    温氏忽然想起来,自己这个小外孙女,从前最爱的便是将屋里放许多盏灯笼,说因为这样就算是晚上也能亮如白昼。

    若是顾家没有遭遇横祸,在十四岁生辰礼上,温氏要送给她的,是几乎占据了整整半面墙的灯树。

    “你们兄妹可有怪我?”

    顾怜攥紧了自己的衣裳,并不答话。

    听不见兄妹二人的回答,温氏其实心里也明白,当年,的确是他们太过绝情了些。

    温氏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感觉难以下咽,很快便放下茶盏,“我这次来,是想接你们回去,我给你们兄妹在嘉州府买了一座宅子,你们去那里住,我也好照料一些,银子开销从我账上拨就好。”

    “我们不去,”顾钰突然出声,他今日还是穿着那件肘上已经磨破了的夏衣,“我与小怜不需要你的施舍。”

    温氏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你们外祖母,这不是施舍。”

    “顾钰,你与我这般说话,你学的礼数都去哪里了?”她淡声道:“还有顾怜,你尚待字闺中,便与你身后的男子如此亲密,这几年难道你学的规矩也全忘了吗?”

    萧迟砚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顾怜的掌间几乎掐出了血痕。

    温氏似乎不能够理解,为何两人在短短三年内变化如此之大,还在期待女儿留下的一对儿女都如从前一般乖巧听话。

    顾怜颤声答道:“外祖母,这三年里,若是只顾着规矩,人是活不了命的,”

    “我和阿兄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她不是要诉苦,只想告诉这个依旧高高在上的亲人,他们真实的处境,“阿兄没有银子读书,被书院赶了回来,他没日没夜抄书、替人写信,去码头扛沙袋,背上伤的鲜血淋漓……”

    “我每天绣一张帕子,晚上不敢点灯,因为灯油太贵了,我买不起,只能借着月光绣,”顾怜哽咽了一声,一滴泪落下来,“但是我只要能和兄长在一起,便已经很满足了,我只有阿兄一个亲人了,外祖母,顾怜不是要倾诉什么,只是想让您知道,我们兄妹二人,如今只能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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