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的白月光

    守不住的白月光 (第2/3页)

手用力的拍打着二虎哥哥,埋怨他打搅了自己的游戏。二虎咧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意思是可以让她在上面骑一会儿作为补偿,但小姑娘只是哼了一声,便扭头撒开脚丫子,又去找别的乐子去了。

    这么多年来可能因为次数太多,骑大马的游戏已经让小姑娘失去了兴趣。

    二虎没法,只能摸着后脑勺傻笑,转过身来,看民国赤着上身,手起斧落,一段段木柴应声裂开。砍过几段之后,少年便坐着歇息喘气,二虎接过他的斧头。但这个壮实的男孩力气虽大,准头却实在是差了些,费力劈出四五斧后,到有三四下扑了空,好在下面是铺满木屑的黄土,不然这一通折腾下来,柴没劈开两段,斧子倒得先折了。

    “松大爷到底教了你什么诀要,怎么斧头在你手里一劈一个准,我却老往地里钻?”

    民国随口笑道:“马步要正,肩背要松,目光要准,出手要稳。”

    二虎不敢怠慢,一本正经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依样画一下葫芦,然而势沉力大的一斧还是深劈在了土里,男孩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走开几步后一拳挥在旁悬的沙袋之上,打得数十公斤的袋子摇摇晃晃。

    “我爸上个月就催我出去了,却一直拖到了现在,别人总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却总觉得有些骗人,你觉得呢?”

    陈民国笑了笑,道:“总是要比我们这个山旮旯精彩许多吧。”

    二虎愁容淡淡,却道:“可我却还想守着这个山旮旯不愿出去,是不是很没出息?”

    陈民国不答,少年歇了一会之后又站起身来,开始继续他劈柴的功夫,几斧头过后,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答案,便道:“或许跟出不出息也没什么关系,大人们当初也许跟你我一样,不见得有多么向往外面的繁华。”

    但大人们终归还是出去了,谋生无关出息,没有愿不愿意。对穷乡僻壤的百姓来说,故乡只是守不住的白月光。

    二虎不笨,他听得懂,男孩没有接话,只是对着沙袋一阵疯狂输出,直打得拳头通红难以忍受之后,才无力的垂下双手来,坐到了一堆圆木之上。皱褶粗糙的树皮磕着他的屁股,不过男孩反而觉得舒服。

    二虎淡淡道:“我该回去了。”

    民国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丢下手里的斧子,这会儿也坐了上去。山风送爽,吹动着两个十六岁少年的头发,那感觉无比畅快。夕阳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后撑,把年轻的腿脚肆意摆放在木头堆上,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凉风习习,拂过夏日,但夏日也马上快要结束了。

    良久,二虎才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道:“明天不要送我,我会走的很早。”

    “好。”民国只回了这么一个字,目光随着那个身影一直走过石板桥,才收了回来了。二虎马上将要有崭新的生活了,而他陈民国,也还有自己的活要干。

    时间最大的力量在于它永远无声无息,却又轻易的主宰着沧海桑田。万事万物的变化或许总存在着那么一个节点,但又往往难以觉察,正如我们不知道花儿在哪一刻开始冒蕊,我们也很难知道我们的童年在哪一刻真正画上了句号。

    但对于二虎来说,这一点却很清楚,因为他确切的知道,当自己背着行李走出大高加村的那一刻起,无忧无虑的童年,便结束了。

    二虎走后,陈民国每天除了劈柴,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家陪着奶奶和妹妹,要说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就是刘子玉那个小姑娘来寻过自己一趟。当然是为了二虎的事情。在得知那个永远挡在自己身前,任凭自己撒娇使唤的憨厚男孩已经离开了之后,小姑娘的眼圈儿立刻就红了。这样的不告而别显然让她有些难受,又有些无可奈何,因问起:“他有留下什么话么?”

    意思当然是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但陈民国只能摇头。二虎这个粗心的男孩可不是刘子华,心思不可能细腻到有温言软语嘱咐给陈民国加以转达,他确实没有留下一个字。

    小姑娘咬着唇,终没多问,转身离去的身影悠悠然带着几分落寞,跟二虎当时的垂头丧气别无二致。这时的陈民国在看罢这对痴男怨女之后,倒像个情场老手般发出一丝感慨来。二虎或许还是应该跟她见一面的,哪怕硬着头皮,哪怕一言不发,见一面就好。

    光阴无声的流淌过指缝,转眼已到了开学前夕。

    既然秋英姐当日留下好意,这日午后,陈民国便去了趟庞安家,和庞安约好了明日碰头的事宜。庞婶又要留着吃晚饭,民国婉拒,只说奶奶早有准备丰盛菜肴,只等着自己回家。

    庞婶一想今晚是告别之宴,婆孙亲近,自有话说,当下也不勉强。

    于是民国自回家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