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留不住的男人

    part.3.留不住的男人 (第3/3页)

来说三道四。”我的手在桌下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

    “啪。”

    言朝书左手拍在饭桌上,桌上的碟子受力哐啷作响:“你回来是为了气死我吗?”

    我冷笑,我若是能把他气死,那我也算是解脱了:“你太抬举我了,我回的不是家,我回的是气。"

    言朝书红了脸:“你……”

    “爸,咱吃饭吧,我仿若七窍生烟,饿的。”司肀递上筷子,一副饿死鬼的相。

    言朝书低叹一口气,接了司肀的筷子,却给司肀夹菜:“司肀啊,多吃些,以后有什么你多担待一点,这孩子表面任性,心眼不坏,爸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老了,能为她做的也不多了,往后全拜托你了。”

    司肀点头,诚恳的笑漾开:"任性没什么不好的,有钱才能任性,证明这些年您帮我把她照顾的很好,物质的保障是性格铸造的条件之一,我会更努力,让她此生任性的活着。“

    托孤么?好把我彻底弄出家门?我捏紧筷子,不用他赶,我根本就不想进这个门!

    看看司肀那张甘受不辞的脸,多么的绘声绘色,把言朝书糊弄的不亦乐乎。

    这不正中我的下怀么,可是我为什么火气如此之大?

    王秀琴不知怎的给我夹了一块红烧牛肉,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眼底充满期待。

    期待?

    我最擅长让王秀琴的期待落地不归根,然后好整以暇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噢不对,我错了,如果一个人所发出的行为,只是出于伪装,那又何来的痛苦。

    我不动声色的把牛肉剔出去,比丢弃一个食之无味的骨头还随意。

    如我所愿,王秀琴面如菜色,眼眶暗红,我数着碗里的饭粒,神经末梢开始跳跃。

    委屈?那我妈去哪里叫屈?

    我这厢乐不思蜀,有人额前青筋直冒,行于火焰边沿,这才是我想要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鸡犬不宁鸡飞狗跳我不求,适当的时候,让适当的人在地雷上跳舞也别有一番趣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得痛快。

    这可不能怪我,是王秀琴给我的机会,她想自取其辱,我何不成全她。

    不过,我也想知道,言朝书的极限在哪.....

    “老婆,饭前一碗汤,美丽又健康。”司肀凑过来,双手捧着汤碗,他的笑容那么迷离,好似他捧着的不是一碗汤,而是一碗玉露琼浆,一碗能把我毒哑的金汤药。

    言朝书因司肀的话脸色稍加缓和,他安抚着王秀琴,只一个眼神,王秀琴就笑了.

    可恶,这是不是在告诉我,他们有多么的心有灵犀。

    我恨恨的望向司肀,恨不得将他撕裂,忽然一根青菜塞进我嘴里,某人自导自演:“乖,可不能挑食。”

    乖?我没朝司肀他吐菜,他就该阿弥陀佛了吧。

    司肀浅笑安然:“好吃么?”

    我撇嘴:“一丢丢。”

    礼尚得往来不是,我回敬他一筷子苦瓜,让他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我未得逞,司肀非但没有苦着半张脸,还特郎情妾意的说:“有个老婆果然不一样,有个贴心的老婆更是八辈子未必修得来福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不解气,心底把他的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一遍,真是虚伪的男人。

    可也是这个虚伪的男人,救我脱离苦海,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海港,我若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我怏怏的说:“别客气,只是顺手。”

    司肀伸手就要摸我的头:“又调皮了。”

    我见状连忙偏头,让一个比你小三岁的人摸头不是让人蹬鼻子上脸么。

    却还是晚了一步,司肀温软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揉了揉我的后脑。

    我瞅他:“没大没小。"

    司肀笑了:“嫁夫随夫。”

    “夫死从子是么?拜托,现在可是21世纪,不是国号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蜀魏吴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

    “年代记得倒挺溜,看得出来上学时没少下工夫,难道21世纪的中国不是夏商周...宋元明清的中国?”

    好吧,算他有理:“是....什么样的男人决定你有什么样的命运,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就是什么样的命。”

    这句话不是针对司肀,我保证,我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回去时天已经暗黑,言朝书叫我和司肀留下,我拒绝了,留下让我和司肀挤那张小床么?

    别开玩笑了,我恨不得离这里离的远远的。

    刚下楼,司肀的电话响作一通,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以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嗯,我待会儿过去。”

    光是从司肀的语气,不难猜测对方是一个女人,他很急迫,匆匆发动摩托车。

    成年人的懂事总是面无波澜,我淡淡一笑:“你有事先走,这一带我还算熟,今晚耽搁你了。”

    司肀伸手过来就要拉我:“没什么耽搁不耽搁,我先送你回去。”

    我后退一步,客气疏离:“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婚前骗他结婚的话,我还是得说话算话。

    司肀犹豫几秒,然后说:“路上别逗留,今晚我不回去。”

    我点头,淡笑:“嗯。”

    司肀走了,身影掩于夜色,我慢悠悠的回家。

    别逗留?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路痴找路,总是需要时间的吧。

    宋思明的老婆还算心平气和的对海藻说:他说他爱你,同样的话,他对我以外的很多女人说过,我想你也明白,这是男人的惯用伎俩......谁都有年轻漂亮的时候,谁都想利用这些来达到某些目的,把一些期望,想寄托在男人身上,实现的可能性渺茫。-----《蜗居》

    张小娴似乎说过,爱比死更冷,如果可以,宁可教会女人不去爱,也不要教会女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