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搅屎棍(求月票)

    005、搅屎棍(求月票) (第3/3页)

,但对他的使用却和戴春风不同,如果说戴是常某人的儿子,那么郑就是侄子,中间总是隔了一层。

    所以即便郑明远作为戴的副手,在特务处存在感却不高…

    郑自然不是那种甘居人下的,不过在戴春风的压制下,他也只能蛰伏,两人不说你死我活,但工作上就是不配合。

    据张义所知,此人不但胆小而且贪财,其惧内的形象而是特务处同僚的笑柄。

    但一个仪表堂堂的大特务真的惧内吗?这不过是郑明远故意放出的风声罢了,一旦有自己不便出面的事情,就交给老婆代劳,比如贪污受贿。

    一旦将来出了问题,便可以推到老婆身上,反正我不知道.

    这种操作是官场上很多人在用的套路。

    这是人情世故的一种,斯蒂庞克定律和玉座金佛原理的一种外延。

    这操作就像是余则成巧妙将玉座金佛交到站长太太手中一样,站长很“干净”。

    而反观李涯,给余则成送一对价值十头牛的玉镯,羞答答的模样,而且是在办公室送礼,显得太笨拙了。

    所以说做情报工作的,做特务的个个都是人精,人家这一手玩的炉火纯青。

    此刻就听郑明远阴沉道:“人呢?”

    张义不急不缓,环顾了几人一眼,说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去会议室?”

    郑明远侧头看向黄浚,黄某人冷哼一声,背着手率先走了。

    张义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冷笑连连,今日座上宾,明日阶下囚,用不了多久老子就亲自抓你,让你丫的得意便猖狂.

    会议室中,黄浚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他喝了一口茶,嫌弃地放下杯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的工作很忙,一会还要陪汪院长去视察,废话少说,人在哪里,马上放人。”

    话音刚落,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张义身上,郑明远阴沉着脸问:

    “人在哪里?”

    “人确实在我这里,不过这个人不能放。”

    “你说什么?”黄浚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拍桌子,厉声斥道:

    “这是汪院长的命令,你也敢不从?还有没有规矩?你信不信我给戴雨浓一个电话…”

    说到这里,黄秘书突然反应过来,戴春风还在长安呢,他阴沉着脸看向郑明远:

    “鸡鸣狗盗之徒,果然不知道尊卑礼仪…我再重申一遍,这是汪院长的意思,马上放人,不然惹怒了日本人,影响了中日关系,小心你们的狗命。”

    他这话直接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郑明远面露不悦,沉声问张义:

    “怎么回事?”

    “黄秘书嘴中所谓的日本籍古董商通过审讯,已经证实是日本间谍,证据确凿,所以不能放…”

    “另外,请问黄秘书你可有军事委员会签发的命令?特务处是军事组织,只服从领、袖命令,受戴处长领导,没有戴处长的命令,没有军事委员会的释放令,恕难从命!”

    “你…你说什么,岂有此理!”黄浚脸色渐渐变了颜色,他眉毛拧到了一起,阴鸷的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呵斥道。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就像野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齿:

    “我要看证据!”

    “这个就不必了吧?我们特务处抓人向来讲究真凭实据,这件事情等委座和戴处长回来自然有说法,就不劳黄秘书越俎代庖了。”

    “另外,我现在要给王科长和郑副处长汇报工作,还请黄秘书回避一下。”

    “你…”

    黄浚很想反问一句他们还能回来吗?虽然暴怒却没有冲昏头脑,他狠狠端起茶杯一摔,撂下一句“等着瞧”就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

    “云义,你呀你,古语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何必得罪这么一个…有些人正事干不了,可做起搅屎棍来…”

    王新亨点了点张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话张义如何不明白,但作为一个中国人,特别是一个军人,看到国家遭受日本侵略者的蹂躏不能杀敌报国,就已经非常痛心了,抓捕日本间谍,更是义不容辞的职责。

    现在突然冒出黄浚这样的搅屎棍,他就压抑不住的愤怒,再者和一个快要死的狗汉奸用的着客气吗?

    下回逮捕黄某人的时候,他倒要看看此人是否还是这幅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