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2.藏春林

    2 02.藏春林 (第2/3页)

唇,就觉得心悸。

    “我是染织专业的。本来想裁衣服,后来把面料放进了双氧水里,觉得这个颜色做伞合适,也舍不得浪费剩余布料。

    “都说青出于蓝,调制出蓝靛之上的青色,是种质变。著力即差,顺其自然就好。”

    景煾予语气温柔,咬字微哑:“就像今天你走进来一样,不用拘谨,一切恰到好处。”

    “嗯!我的小组还得过服设的金奖。”

    “你知道吗。”姜蝶珍羞耻地吹嘘道:“那个图样和布料都是我做的哦!”

    其实全班所有同学都得了奖。

    再说她缝制出来的稀奇款式,其他人并不待见。

    但景煾予却说:“很羡慕那些评委,能亲眼看着成品,欣赏你的创作。”

    他讲话宛如绸缎温柔擦拭玉器,是把她当珍宝的小心翼翼。

    仿佛从她进来的这一刻。

    她从来没有被他怀疑成别有用心的轻浮女人,为勾惹他,攀缠他,煞费苦心。

    他实在算得上一个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可偏偏,他是那么年轻。

    “景先生,我洗完啦。”

    姜蝶珍散落着半湿润的长发,被她用丝帛拢起来。

    女生喷了一些木质香的伊索Hwyl炽,柏树和雪松混合的香味蔓延在脖颈上。

    但现在两人毕竟共处一室,姜蝶珍有些紧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灌了自己很多冰水,在迷蒙的意识中,还是觉得渴。

    充满醉意的面颊带着红晕,不安地小幅度摩挲着纤细的双腿。

    好想被抚摸。

    但是困囿在徇礼的家教中,讲不出开口想要的句子。

    何况,是一个英隽到惊心动魄的陌生异性。

    -

    “能自己走出来吗?”

    他为她把绒面拖鞋放到玻璃外,看着她脸颊红红地徘徊在浴室门口。

    本来就纤瘦的影子在她脚踝边小小一圈,无辜又呆呆的模样,像只懵懂的小白兔。

    她已经把房间里所有的矿泉水喝完了。

    零度天气,也不方便在这个时节叫客房服务。

    可他无端觉得口干舌燥。

    景煾予认定自己要给她一些松弛感。

    他退出客卧,绕到门厅,端立在桌前,把刚才没喝完的那壶明前春尖,倒在碧色的茶盏里。

    茶叶已经泡开了,有种醇厚到微涩的口感。

    但现在他也是涸泽之鱼,有水就很不错了。

    “我还想喝水。”

    姜蝶珍从浴室那边走出来。

    她忍耐得很难受,以至于身体还在小幅度的颤抖。

    她已经泡了很久的温水澡了,可是完全不能缓解那种心悸又口渴的感觉。

    说完,她走到景煾予面前,小小的手指扒住他的臂弯。

    “拿下来一点。”

    就着刚才他喝过的位置,像是小猫一样,慌乱又急切地喝起水来。

    花瓣般的嘴唇近在咫尺。

    景煾予盯着看了一秒,随后又移开眼睛。

    好像刚才喝过的茶,连最后解渴的作用也消失了。

    男人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燥热难耐。

    他缓和片刻,说话又欲又性感:“你,踩在我的脚上。”

    京腔调子被拉长,声带共振的时候,哑得恰到好处。

    景煾予的个子太高了,垂下阴影的眼睫上,漾着一抹笑意。

    她赤.裸的脚踝垫起来,扒着他的臂弯,被他喂水。

    他很坏心眼地越拿越高,导致她越贴贴紧。

    “喝得到吗?”

    “...嗯....”

    他的荷尔蒙,混着她刚才喷洒的天竺葵和雪松味道。

    营造出很强的侵略性,激得她浑身燥热。

    她体重很轻,踩在他脚上,有些温软的湿意。

    会让人希望,她能覆盖在脚背上,停留得再久一点。

    但少女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孱弱得微翕着红眼尾。

    任由景煾予修长手指,禁锢住她的肩胛。

    男人没用让她更加灼热难耐的掌心,反而是用掌背撑住她。

    姜蝶珍的感官在药物作用下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敏感到对方掌背上起伏蜿蜒的青筋脉络。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花落煎茶,松生醒酒,皆无用,唯有暧昧横生。

    男人就这样,斯文俊逸地端立,撑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她杂乱无章的呼吸。

    茶水很快见底,到最后一滴也没有了。

    “水,太少了.....”

    再次四目相接的时候。

    姜蝶珍已经意识朦胧了。

    她的眼睛蓄着泪,无措又迷离的说:“景先生,怎么办呀,我还是很渴。”

    示弱的那一刻,她发现他的唇边有水光。

    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茫然地踮起脚。

    手指拉拽着他的衣袍,想要他低下来一点,方便她的亲吻。

    完全没有可以饮用的水以后。

    她莽撞又急躁了很多,抵住他的唇,没有章法地贴合了上去。

    这是她的初吻。

    她并不懂什么调情,只觉得触碰到对方嘴唇。

    贴合的地方柔软地不得了,像果冻,很解渴。

    她没注意到男人并不似表面般冷隽禁欲。

    被她吻住的那一刻。

    他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勾住她背后肩带的手指,像惯性一样搭在胸衣扣搭的位置。

    但很快就克制住了。

    漆黑的眼眸锁住她,沉到看不清情绪。

    他想占有她。

    “我是谁?”

    景煾予抵住她的鼻梁,凝视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姜蝶珍并不知道他用这个问题的用意。

    她的瞳孔在光晕中,呈现扩散的状态,睫毛微微颤动,茫茫然地回应说:“景先生....”

    他听罢,眼瞳蒙上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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