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2.藏春林

    2 02.藏春林 (第3/3页)

    臂弯束缚她的腰,狠狠揽了揽,手指划向她后颈,揉捏着那一小块皮肤。

    另一只手囚困住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往主卧走。

    她在半空不安地仰着脖颈。

    任由景煾予用鼻梁有一搭没一搭地着摩挲她。

    两个人的体型差距很大,他几步不用什么力,就能让她攀附在身上。

    宽大修长的手掌能覆盖住她整个腰肢。

    景煾予在光下发现。

    姜蝶珍的脖颈中间,有一块玫红色的小痣,实在太适合舔吻了。

    她实在太醉了,眼睛舒服地眯着,还想亲他,拍打着他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水....好渴...亲....水....”

    他偏偏没有再满足过她,而是让她体会到。

    这个世界上,除了解渴的水以外,还有别的缓解痒意。

    她之前半湿的黑发,现在已经干了,海藻一样散落在柔软的床品上。

    头发被景煾予指节掠过,静电发出噼啪的声响,就像点燃一簇幽蓝火花。

    第一次,他的心脏被激得微微战栗。

    舔吻时粗砺舌苔和皮肤接触。

    五感放大,她忍不住挣扎。

    纤直的腿被他并拢在一起扣紧。

    他身上的乌木香混着清淡烟草味,带着侵.略性的性感。

    被他妥帖照顾。

    她兴奋到意识恍惚,到失去意识,拉拽他的黑发,央着桀骜的男人继续。

    似勾勒,抓挠着。

    灯灭掉了。

    姜蝶珍淡蓝如骨瓷花纹的静脉,在颤动。

    苍白纤细的人,几乎招架不住,陷入短暂昏厥。

    气氛和她的状态都恰到好处。

    就差他的主动进攻。

    黑暗里,姜蝶珍看不见景煾予。

    她在迷糊中,下意识用很轻很细地声音呓语:“漾哥哥.....蝴蝶飞走了....”

    景煾予沉如夜雾的眼睛,骤然清醒。

    谁是漾哥哥?

    他下颌线条绷紧,眼瞳里翻涌着铺天盖地的不明情绪。

    隐约的妒火从脊椎深处爬起,烧灼着他的理智。

    男人第一次尝到患得患失的滋味。

    居然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叫着别人。

    他不明白,到底是黑暗让她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是她在梦中都在思念另一个人。

    他眼神一暗,起身摁亮了灯。

    醋意和克制在他的眼里,变成烧灼的渴望,呼吸声变得难耐。

    衣袍散乱,利落的鬓角和脖颈下。

    男人的肌肉线条起伏纵横,他不想忍耐了。

    姜蝶珍丝绸的睡裙散开,眼角还有婆娑的泪水。

    在拉扯的动作中。

    她苍白的腿根处,有一个玫色蝴蝶形状的胎记。

    看到胎记的那一刻。

    景煾予反应过来了什么,被欲.望牵引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够了。”

    不能生出玉石俱焚的念头。

    这样和外面用药来得到她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眼前的人,确实很会挑起他的征服欲,还浑然不知地昏睡着。

    他一晚上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吃醋了两次。

    说出去,谁敢信?

    他的吻逐渐缓慢。

    渐渐地,景煾予松开了之前毫无罅隙的拥抱。

    只剩下单方面的触碰。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得到眼前这个孱弱无辜,却勾得他心神不宁的女人。

    但绝对不是现在。

    “景先生....”

    她漂亮的皮肤上,蒸腾出淡淡的水雾,终于清醒了一些。

    姜蝶珍被他照顾地很舒服,还在因为余韵小幅度颤抖着。

    她稍微辨认出眼前的人,还在困意朦胧中想着。

    “盛纨没有得到自己,小苑和眼前帮助他的男人,会不会受到牵连呀。”

    “万一,景先生,没办法招架住盛纨的打压,自己....好像非常对不起他。”

    “盛纨....会继续缠着自己不放吗,需要和景先生保持距离,不牵连他吗。”

    渐渐地,困意袭来,姜蝶珍闭上眼睛。

    察觉到她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应该是药性和酒,已经挥发殆尽。

    料理好了一切。

    他起身,把她抱到了客卧。

    这里干燥温暖,方便她很甜很乖地进入梦乡。

    床头暖灯照着她恬静睡眠。

    晕黄的小灯,映着梨木花架上裱在框里,李商隐的半阕诗。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

    先是叫着漾哥哥,刺激他,又让他看到她腿上“蝴蝶形状的胎记”。

    他心已经乱了,踱步出来。

    感情这种事,讲究先来后到吗?

    景煾予伫立在窗边,垂眼点烟。

    白桦木的火星在他标志修长的指尖明灭,手腕的蜿蜒青筋上,还有情.事中她着急抓挠的痕迹。

    茫茫白雾中,他的英漠五官被遮掩,猜不透情绪。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放纵自己,沉沦在她的渴望里。

    雪阔云低,一任阶前,覆盖到天明。

    她床头那阕诗,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蓬山不远,近在咫尺。

    但是一角屏山,便不逢。

    就像现在这样。

    只隔着一道门扉,不可让她小声哭叫癫狂,彻底得到她。

    景煾予不想身上的烟味,沾染到熟睡的姜蝶珍。

    他没再次跨进客房,拥她陷入沉眠。

    这明明是一夜情床伴的特权,景煾予并未行使。

    他的心里的瘾却逐渐扩大,刚才嫉妒的心绪让他莫名浮躁。

    想起她雪地红樱的美。

    景煾予眉心微蹙,觉得已经不想再放过她了。